這……並不是君子所為。
況且,他這樣的人……還是不要耽誤她人來的好。
以免,唉……
浥輕塵看到他眼底的震驚,又見他瞬息過後恢復平靜。一顆芳心,為從歡喜慢慢轉化成說不出的苦澀。
不想看他為難,故垂眸斂去所有,強撐歡顏,道:“放心,我不會有事。論能為,我也只與你差那麼一丟。”
她說的很輕鬆,眉目婉轉,巧笑倩兮,卻也讓素鶴第一次知道何為心疼。她很好,很好,可是,自己不是那個良人,給不了她想要的。
抱歉……“我不能答應。”
槐尹瞅著兩人之間那暗湧氛圍,活似泡在酸酒裡,既慶幸素鶴沒有答應,又酸少樓主,哦不,樓主眼神總是隻在兄弟的身上。
作為兄弟,他當然清楚素鶴沒有任何邪念。可作為男人,原諒他沒那麼無所謂。
只是他酸,碎玉人何嘗又不酸。這木疙瘩一門心思都在浥姐姐身上,她能咋辦?
不過,她不是輕易就放手的人。既然浥姐姐有自己的心上人,那她們何不結成盟友呢?
這念頭一出,原本蔫不拉幾的某人,重新抖擻精神,簡直雄赳赳,氣昂昂,看的槐尹都一愣一愣。
暗忖,死丫頭又耍什麼花招。
正打算開口問,人現在卻不理他了。而是一溜小跑,挽著浥輕塵的胳膊,軟糯軟糯的叫到:“浥姐姐。”
“咦”……槐尹霎時打個寒顫,直呼女人善變起來太可怕了。
素鶴瞧的忍俊不禁,無奈搖頭。
浥輕塵問到:“怎樣?都好了嗎?”
“嗯,浥姐姐,獨陰橋讓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這……”浥輕塵本能的看向槐尹,道:“可以嗎?”
槐尹張嘴想說不可以,然上下嘴皮子磕了好幾回,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最後只剩,支支吾吾。
碎玉人道:“浥姐姐,你看啊,獨陰橋要女子才能過,可它沒說一次只能過一人啊?
對不對?一人只有一份力量,咱們何不同往,也有個照應嘛。”說罷,遞了個眼神,道:“這樣,百里大哥,壞人,就都不用擔心了,是不是?”
浥輕塵愣了愣,隨後懂了她意思,很是配合道:“是極,素鶴,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槐尹聞言,急得拼命打手勢,別答應,千萬別答應。
有這祖宗跟著,別壞事就好。
素鶴沉默良久,自袖中取出定風珠,交到浥輕塵掌心:“此乃定風珠,是我自湖內一名侍女身上得到的。
你且將它收妥,說不得能派上用場。”
稍一觸的溫暖,如電流般酥了她整顆芳心,登時嬌羞的點頭:“嗯,我會的。”
會保管好它,也會,等你有天……願意回頭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