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裡,手中提筆,祝馨寧突然找到了曾經的感覺,繞著桂樹和鞦韆緩慢踱步,桂花大多都已經凋謝,只有零散的一些還倔強的掛在枝頭上,隨風飄搖。
偶爾風大一些,就會把它們吹落下來一些,落在地上,桌上,兩人身上。
看著這一幕,祝馨寧抿嘴輕笑。
“哲兒,還記得小時候,你還說長大之後給姐姐們搖桂花嗎?”
荊哲聽完也笑了:“怎麼不記得?那個時候太小,只能讓姐姐們上樹搖。上次回家的時候還跟五姐說呢,咱家那棵桂花樹已經太粗了,想搖也搖不動了。”
祝馨寧莞爾一笑,然後來到石桌前,筆鋒蘸墨,動作流暢的寫了起來。
荊哲湊近去看,輕聲吟誦。
“桂下笙歌庭院,花中姐弟鞦韆。
記得昔年三兩事,寫向紅窗落日前。
輕笑滿園,香繞鼻間。”
這詞雖說不上多好,不過確實是祝馨寧當下的心思寫照,倒也十分流暢貼切。
聽荊哲讀完,祝馨寧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太久不寫了,一時之間也寫不出什麼好詩詞來,我看還是算了,放上去倒是讓人笑話了!哲兒還是自己寫一首放上去吧!”
祝馨寧見識過荊哲的文筆,他所寫過的詩詞不算多,但隨便拿出一首來,那都是震古爍今的存在,不是她現在如此隨便一首記事詞能夠相比擬的,所以才會不好意思。
說完之後,就要作勢去收,但被荊哲給笑著攔下了:“我就覺得很好呀!詩詞嘛,由心寫照最好,哪能一味的追求詞藻堆砌之類。”
說著把那宣紙拿起來在風中一過,墨跡順勢也就幹了,然後被他疊了起來。
“等我回去,便讓他們印刷上。”
見荊哲說好,祝馨寧心裡還是很喜悅的,也不再去要,而是催促他:“哲兒,你是不是已經想好寫什麼了?快點寫吧!”
在她印象中,荊哲隨便一寫都是名句,若是能親眼見證,她想想都激動。
荊哲也不推辭,笑道:“這首詩是我特意寫給姐姐的,寫完之後,姐姐留起來便是。”
聽完,祝馨寧一愣,仰著腦袋,“是特意寫給哪個姐姐的呢?”
姐姐和二姐,還是不一樣的,畢竟荊哲有太多姐姐了,如果不特指,誰知道他說的是哪個?
“當然是二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