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懸,”百里極搖了搖頭,“就衝上次,我和健鬥還沒見到水鳴澗的時候,甚至連水聲都沒有聽見的時候就被弄死了這回事兒,我覺得那不會是一個容易交流的物件。”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桑冷細長的蛇頭舔了舔嘴唇,“畢竟,之前我們進入他的領地範圍內,根本沒有說明來意,所以這次我特別囑咐了菲麗絲和健鬥,一定要在秘林外說清楚自己的目的,這樣也省得他們被直接打死回來。”
“只能希望他們別這麼倒黴了。”百里極嘆了一口氣,“雖說我覺得這種事大概是沒有什麼結果,但是試試倒是也沒什麼損失。旁的不說,我現在倒是覺得可以去健斗的房間外面等著了,因為按照之前攻擊我的那道力量來說,那個傢伙,實在算不上什麼好說話的主兒。”
“雖說菲麗絲不一定會被同時殺掉吧,但是我總覺得健鬥應該還是跟之前跟我那次一樣,”百里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看起來似乎是心有餘悸的樣子,“一擊穿心,畢竟那如果我是水鳴澗裡的那人的話,健鬥那傢伙還敢出現第二次,根本就已經能算得上是在挑釁了吧。”
“你為什麼覺得菲麗絲不一定會被殺?”桑冷看著百里極的眼睛,語氣有些疑惑,“上次你還有什麼訊息沒有說嗎?”
“因為不是什麼準確的訊息,”百里極回憶了一下自己遭受到的攻擊,“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我覺得那裡面住著的應該是個女人,甚至於應該和菲麗絲的脾氣差不多,所以她們兩個應該能好好聊聊?”
“菲麗絲那種脾氣還能算得上是個女人?”司卿元笑了笑,“她也就看起來長得像個女人了,我不覺得還有什麼女人能和他一個性格。”
“都說了是個不確定的訊息啊,”百里極撇撇嘴,“或者沒準是個娘了吧唧的男人呢,畢竟當時我也沒看見那人到底長啥樣,只能憑感覺猜一個唄。”
“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怎麼猜的,”桑冷看著百里極,“我可不記得你能光從能量就判斷出攻擊者的性別。”
“這也是這段時間逐漸摸索出來的,”百里極摸了摸鼻子,“是那次去了一趟城堡結果被那火蜥蜴踩死之後忽然有的一點苗頭。我一直想要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摸索來摸索去就只得到這麼一點成果。到底還是不如在戰鬥中領悟得快。”
“這倒還能算得上是件好事兒?”司卿元沉默了片刻,轉頭看著桑冷,“或許我們可以多去幾趟那個城堡,不會死的情況下多鍛鍊一下技能也是好的。”
“卿元哥你可饒了我吧,”百里極聽了這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那種腦袋開花的感覺我實在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有進步不應該還算個好事兒嗎?”司卿元的臉上隱隱帶著笑意,“更何況又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這種事兒不是你之前最大的興趣了嗎?”
“我說卿元哥你就別拿之前的事兒來嘲笑我了吧,”百里極無奈地擺了擺手,“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也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小子了。”
桑冷看著司卿元和百里極的互動,只覺得有些想笑,一張蛇臉雖說看不出表情,但是在燈光的映照下,他整顆蛇頭都籠罩在溫暖的光芒中,看起來倒莫名讓人覺得有種慈悲的感覺。
這種感覺其實很是微妙,畢竟蛇頭,和慈悲這個詞兒,原本實在是搭不上什麼關係。
在不熟的人眼中,自然便是這樣的,蛇類,即便是基本很少參與各種爭鬥之事的吞天蟒一族,在旁的族群眼裡,也容易與狡詐陰險等詞語掛鉤,更何況桑冷還是蛇類中最不受待見的蛇頭人一族,甚至於還是蛇頭人一族中少見的墨綠色,這些特點顯得他更陰冷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有一個好心腸,即便是大多數淺黃色蛇頭人心性並不怎麼良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