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虹羽有些毛骨悚然,他不確定白淵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那一副嚴肅的樣子真的很讓人無法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想想自己這些年的動靜幾乎被天界中人看了個一清二楚,司虹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算起來這些年一提起天界他實在是沒什麼好聲好氣兒,估摸著早就讓人聽了個清楚,倒也難怪下來的人看自己沒什麼好臉色,司虹羽有些恍然,但是也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能讓自己的評價好一點。他有些喪氣地垂下頭去,看起來很是有些頹然的樣子。
“你倒也不必現在這樣,”白淵晃悠著躺椅,“有耳目也不見得要天天用在看你是不是說了上面壞話上,那個女人雖然有點瘋但是也沒閒到天天聽你說話的地步。”
“那倒也是,”司虹羽跟著點了點頭,“總歸那個瘋婆子也不至於拋下整個天界不管一路追殺我。”
“想讓她拋下整個天界?”白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我看是你是之前睡覺睡傻了才會有這種想法吧。她算計那麼多年圖什麼你是不清楚嗎?”
“我以前聽她說的時候沒當回事兒啊,”司虹羽聲音低了低,聽起來很是有些弱氣,“我那時候以為她就是隨口說說開個玩笑,誰能想到她是真有那個打算的?那可是她親爹!我哪想得到她能瘋到親手把自己親爹剁了的情況啊?”
“你還是少說兩句吧,”白淵喝了口茶,“親爹不親爹的,你當時怎麼勸她的你忘了?再說了,即便是之前的天帝的確能算得上是個好的帝皇,私下裡什麼樣子你清楚嗎?”
“人那麼和善總不至於有什麼大的問題。”司虹羽嘟嘟囔囔,聲音聽起來就是那樣一副沒什麼底氣的樣子。
“對外人和善不代表對自己家裡人好,”白淵仰躺在躺椅上,看著天上潔白的雲朵,“我以前倒還覺得她還挺可憐的來著。”
“你同情她?”司虹羽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臉上全是難以置信,“她親手殺了我翼族十幾萬人,你跟我說他可憐?”
“確實挺可憐的,”白淵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麼,“所以後來她瘋了,我承認她之後的確有些過於心狠手辣,但是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還挺可憐的。”
“少給我裝得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司虹羽有些憤憤不平,“你到底清不清楚她後面都做了什麼?你還知不知道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說你想起來了,那你想想月清,你想想她最後的下場,你好意思腆著臉在這裡說她可憐?!”
白淵睜開眼,對上司虹羽惱怒的臉色,忽然笑起來:“真好啊,還有你提醒我這些。”
司虹羽愣了愣,似乎有些沒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白淵卻從躺椅上起身,站在了司虹羽的對面。
“你先回去吧,過段時間這人怎麼回事兒你就明白了,到時候我一點點給你掰扯清楚揉碎了給你講明白。”
司虹羽的臉上還帶著怒色,白淵衝他釋然地笑了笑,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白淵就如同晨起見了太陽的薄霧一般消散在空氣之中。
司虹羽有些迷茫,他看著屋頂上留在那裡的躺椅,坐在那裡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白淵到底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