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裕看著面前興致高昂地在說些什麼的小姑娘有些頭疼。他張了張嘴,試探地問道:“出去...很難?”
“確實難啊,”小姑娘理所當然地點頭,“谷主最開始發現這裡的時候可是花了足有三年的功夫設了法陣呢。”
“你們在這裡過了這麼多年就沒人提出過什麼異議嗎?”風裕神情僵硬,環視了一圈屋內的陳設。
“為什麼要有異議?”小姑娘一臉奇怪的表情,“我們都是被谷主撿回來養大的,谷主就像我們的父親一般,為什麼要質疑他的決定?”
“這樣啊。”風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了,你之前有沒有聽說過鮫珠?”
“鮫珠?”小姑娘忽然一臉警惕,“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沒見過所以有些好奇。”風裕沒敢說瘋道士說的那些話,隨便扯了個幌子應付道。
“你來我們千蝶谷不會是為了找鮫珠的吧?”小姑娘臉上的警惕之色絲毫未褪,連帶著風裕都覺得自己彷彿說出了什麼大不敬的話一般。
“那倒不是,”風裕看出了小姑娘的抗拒,連忙否認道,“我只是誤入那個毒瘴山谷而已。”
“還誤入,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好糊弄呢?”小姑娘輕嗤一聲,倒也沒再繼續糾結鮫珠的事。“你要是想走的話去問問谷主該怎麼辦吧,這種事兒我是幫不上什麼忙。”
“這千蝶谷就沒什麼其他人再進來嗎?”風裕看著小姑娘的眼睛,似乎想從那雙清透的眸子中看透什麼,然而最終一無所獲。
“有啊,谷主的好友什麼的,”小姑娘眨了眨眼,“反正像你這種人想出去的話可能還真是不太容易。行了,你自己休息一會兒吧,我先走了。”
“哎,對了,還沒問你應該怎麼稱呼。”風裕叫住了正要轉身離開的小姑娘。
“叫我小藍就好,”小姑娘轉頭衝他眨眨眼,一臉嬌俏。
風裕低頭想了想,再抬頭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掩上門出去了。他感受了一下自己有些不聽指揮的手腳,只得有些無奈地躺下了。
等到他能自由活動的時候又過去了兩天,他走出那個房間,看著外面陽光燦爛,仿若春天的山谷有些愣神。他記得他最開始入山谷的時候已經是深秋了,但是這裡卻絲毫沒有山谷外凋敝的模樣,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正晃神間,之前那個小姑娘蹦蹦跳跳地過來了:“呀,你能出來了活動了啊。怎麼樣,我們這裡是不是很好看?”
風裕木楞楞地點頭,看得小姑娘噗嗤一聲笑出來。
“走吧,谷主要見你,”小姑娘笑夠了之後這才說道,“我剛才還在想你這能不能活動都是個問題,谷主怎麼還說讓我把你帶過來。結果過來一看你都能自己出門了,谷主還真是算得清清楚楚。”
“你們谷主是個什麼樣的人?”風裕聽著小姑娘的描述,倒是更想知道這位神秘兮兮的谷主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
“谷主人特別好,”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帶路,偶爾轉頭衝著風裕笑笑,“是個很慈祥的人呢!”
“慈祥?”風裕重複了一遍,旁的沒感受出什麼,倒是猜到這位谷主恐怕不是什麼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