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丟上車的,是薛寶兒。
陳曉光認識了她很久,也知道她和寶裕一路過來的故事,尤其在她供寶裕到國外留學那段時間,他知道是怎麼一步步熬過來的。
“傻姑娘!”陳曉光心痛地看著她,“難道這個世間,就只有一個男子麼?還是你雙眼早就被他矇蔽,再見不到其他對你好的男人了?”
把車子停在她樓下,打寶裕的電話,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餵了兩下,他道:“寶裕呢?”
“他睡著了,你是誰?”那女人問道。
“你是寶兒?”他故意這樣問,“我是他的兒時好友,你一定是他的最愛寶兒對嗎?”
那邊掛了電話,陳曉光拿著電話苦笑,“原來不是你傻,而是我們一直太縱容你,只是,你的性子如此高傲,是怎麼把這些侮辱忍下來的?”
回答他的,是寶兒沉醉的面容和輕微的呼吸聲。
他摸出鑰匙,然後走到副駕駛座上,準備把她抱下車。保安和寶兒很熟,也認得陳曉光,上前問道:“陳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陳曉光回身看著保安,舒一口氣道:“小宇,你來得正好,幫我扶好她,我揹著她上去。”
“寶兒姐怎麼喝這麼醉啊?”保安上前問道,他把對講機插在口袋裡,然後上前扶住寶兒。。
“是啊,遇上一個特別難纏愛喝的客戶,你們寶兒姐酒量驚人也架不住啊!”陳曉光苦笑道,那個難纏的客戶,名字叫愛情。
陳曉光背好寶兒,順手關了車門摁下防盜,“謝謝啊小宇!”
“陳先生慢走!”小宇揮手道。
等陳曉光走遠了,小宇才道:“這寶兒姐的男朋友怎麼老是不理寶兒姐?總讓其他男人送她回來,難道就不怕被人懂心思?寶兒姐多好的女人啊!”
這句話隱隱落入陳曉光的耳中,陳曉光嘆息,看來知道她的好不止一個人,但是想必寶兒不需要任何人對她好,她在乎的只有一個。
那個人,躺在別人的床上!
想必這也是她今晚選擇沉醉的原因。
屋內的擺設整潔高雅,她是一個很有品位的人,但是寶裕說她市儈,說她滿身銅臭,即便如此,她還是捨不得他。
為她擦臉,然後抱著她上床,如今是六月炎熱時候,他開了空調,調到27度,然後用一條大毛巾蓋著她的腹部,正想關燈,回頭一看,卻看見她正睜開失神的眼睛看著他,眼裡有一絲的迷茫,“是你?”
“很失望?”陳曉光聳聳肩,拉開椅子坐在床前看著她。
寶兒擠出一個笑容,“跟你真的不能太熟,什麼都被你看穿!”
“真傷人心,好歹我在被窩中被電話被人挖醒來,然後開車趕去揹你回來,要知道,我揹著你走了好幾公里的路!”陳曉光故作一臉黯然地道,沒錯,他故意用這樣的語氣來掩飾心中的認真。
“真是為難你了。”寶兒坐起身,看著他道,“那要不要我以身相許?”眸子裡,竟然有一絲不顧一切的衝動。
陳曉光伸出手擋住,淡淡地道:“別,你這樣的貨色,街邊五十塊錢還有找贖,我不屈就!”
“去,你這個混蛋!”寶兒笑著把枕頭扔到他身上,他接過枕頭,收斂笑容道:“好了,別胡鬧了,早點睡覺,我明天還要開會呢?你婚假不用上班,我可是要的!”
寶兒乖巧地躺下,“陳曉光,你坐在沙發上睡覺,今晚我不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