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喜賣足了關子,然後才壓低聲音道:“第二個,是我們手上拿著的酒,只要我們今晚把這些灌下去,就有第三樣東西——新歡!”
“好辦法!”灣灣激賞地道,舉起一瓶奶,“來,喝啊!”
“我不要新歡,我要結婚了!”寶兒笑眯眯地說,“諸位,作為一個幸福的新嫁娘,我有義務告訴大家,新不如舊啊!”
“你要結婚?什麼時候啊?”胡喜喜詫異地問道。
“日子都訂好了,酒店也找好了,婚紗也找好了。”寶兒極力笑得十分幸福,“但是他說,他愛的是一些人,和之相守的又是另一些人。”
本來嘻嘻鬧鬧的女人,忽然全部都靜下來了,凝視著寶兒。
寶兒依舊笑得沒心沒肺,“我很幸福啊,他寧可不要他最愛的女子,也要娶我,有男人這樣待我,我幸福得可以去死了!”
可人眼圈忽然紅了,想起黎慶民跪在她腳下讓她成全他們這一對有情人的時候,她也想過去死,寶兒此刻的心情她太瞭解了。
“不要結婚,會害死你的!”胡喜喜擔憂地道。
寶兒眸光幽怨,“從前有一個人,她在很多人的口中聽說過黃河是何等的澎湃,她立誓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黃河才會死心。我就是那樣的女子。我不甘心,從唸書開始,我便以為自己會是他的新娘,我出去做事,供他出國留學,我掙扎得很辛苦,最後,知道他是怎麼說我嗎?他說我很市儈,說我很冷血,說我滿身銅臭。林青黛沒有銅臭,他愛她的輕靈,愛她的不食人間煙火......”
楊如海握住她的手,“是他不懂得你的好。”
寶兒看著楊如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好,但是他不愛我了。”
“那就放手!”
“我是要放手的,但是不經歷這一場婚禮我不會死心。我知道婚禮那天,他一定不會出現,我對他的愛已經到了不徹底受傷便不懂得回頭的地步。婚禮從策劃到佈置,一點一滴,全部都是我自己的安排,我給自己佈置了一個最完美的刑場!”
眾人都沉默了。朱巧巧拿起酒杯,淡淡地喝著酒,然後幽幽地道:“愛一個人,很痛苦,很痛苦,有時候會忘記了自己!”
“看樣子,你也有一個沉痛的故事!”胡喜喜看向她,朱巧巧搖搖頭,淡淡地道:“我能有什麼故事?不過是一個沒有人要的老女人罷了!”
“一句話,把我們都罵了。”胡喜喜摸摸額頭,“你是老女人了,我們這些和你年紀不相上下的,不也成了老女人了?”
“我是心境蒼老。至於我的實際年齡,請不要亂說,我不可能和你們不相上下的、說起來,我都得管你們叫姐!”朱巧巧神定氣限地道。
“還要臉嗎?”胡喜喜瞪了她一眼,“你和李哲文同班,李哲文都三十了,你好意思說你比我們都年輕?”
氣氛頓時像死一般沉寂,灣灣和楊如海給了胡喜喜一個責備的眼神,胡喜喜揮揮手,“怎麼了?現在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嗎?她和李哲文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朱巧巧面容有些尷尬,隨即舒一口起道:“是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現在已經結婚,我也有我的生活,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也沒什麼不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