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間過程當中,依舊是半點異樣都沒有發生,鱷龜等人皺眉細細的看著,內心再三懷疑許道就是在瞎糊弄,法術無用。
但是有之前的事情在,許道在它們的心中還是有幾分威信的,鱷龜道師等人就都壓抑著心中的懷疑,只是冷眼旁觀。
很快地,三四十個西海金丹只剩下三個人還沒有接受許道的盤問,這三個人正是被鱷龜道師等人指出來的叛徒。
海牛道師等人孤零零的站在場地中央,一時間進退不得。許道望著對方三人,笑說:“就剩下三位了,不知道三位可否願意在貧道的法術下走一遭?”周圍其他人都已經度過了盤問,且金光也沒有在任何人的身上留下後果,海牛道師等人臉色頓時都難堪起來。
它們環顧四周,知道自己若是再拒絕,可就得不到周圍人等的支援了。
不過海牛道師聽見了許道的話,還是梗著說:“盟主好手段,若是其餘的道友都沒有異樣,但偏偏就在我們三個這裡出現了岔子,那又該如何?”海牛這話說出來,就是在懷疑許道在弄虛作假。
它暗指許道壓根就沒有什麼辨別奸邪的法子,其之所以如此的大費周章,只不過是為了給它們三個安插上一個罪名,好搪塞眾人之口。
許道自然是聽懂了海牛道師的意思,但他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只是笑著說:“若是連貧道這法術都不敢走上一遭,那麼貧道是否可以認為,三位道長都是心懷叵測之徒,心中有鬼呢?”許道輕嘆一聲:“若是真個如此,諸位道友也就不要怪貧道痛下殺手了!”話說完,他朝著周圍拱了拱手。
許道拱手的物件並不是對著海牛道師等人,而是其餘旁觀著的西海金丹們。
霎時間,海牛道師幾人就意識到自己似乎落入了陷阱當中:“該死!這廝好手段,我等若是不願,他就可以用心中有鬼的理由來打殺我等。若是我等願意,他隨便施展一點手段,也就能給我們落實叛徒的帽子,並且落入到了他的邪法當中,我等失去先機,怕是連逃都難得逃!”
“不管哪個情況,這廝都能夠堵住悠悠眾口!”鱷龜道師等人旁觀著,它們眼中也露出了恍然之色,不過三人依舊是有些疑惑:“姓許的這般在意風評作甚?僅僅是為了處置這三個人?”突地,海牛道師望見了在許道身旁坐著的鱷龜道師等人,它當即就指著鱷龜等人,大聲說:“想要盤問我們三兄弟也行,但是某家有個條件!”許道點頭:“道友請講。”海牛道師出聲:“閣下卻是還忽略了幾人,坐在閣下身旁的這幾人!閣下為何不當著眾人的面,也盤問它們一回?”它的這話說出來,其餘的金丹道師都一愣,就連許道自己也是略微詫異。
但是立刻的,許道就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向對方。不等鱷龜道師等人反應過來,許道就點頭回答:“此話在理,鱷龜道友等人也應該當著諸位的面,回答一番。否則的話,對諸位道友就有些不公平了。”說著話,許道看向身旁的鱷龜、白虎、梟鳥:“想來三位道友,也是不會介意的。”其實許道一早就打算藉著這一次難得的機會,也要讓鱷龜等人
“心甘情願”的被他的度化金照射一番。但是讓許道意外的情況出現了,他自己還沒有提出來,那三個叛徒就幫他提出來了。
鱷龜道士等人反應過來,面色都有點黑。它們頓時感覺三個叛徒是在戲弄它們,只不過問個話罷了,它們的面色雖然不善,但也都沒有提出反駁。
而海牛道師見許道一口同意下,又繼續出聲:“還有!閣下盤問我等三人,得分開了盤問,不可一同問話!
“許道再次一口應下,並說:“還有什麼要求,道友不妨一口氣說完,省得麻煩。”海牛道師和身旁兩個金丹對視幾眼,又嘀咕了幾句,終於悶聲回到:“沒了。盟主既然如此,某等自然也就敢試一試。”
“請!”許道張口撥出一字。許道沒有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也沒讓對方去推舉順序,而是一道金光直接打過去,落在了海牛道師此人身上,一併的又將身旁的鱷龜和梟鳥給籠罩住了。
見許道突然間就出手,海牛道師明顯是驚悸,差點就鼓動法力往外界竄去了。
好在許道當真是信守諾言,是將它們三人都分開盤問,並且還拉入了鱷龜和梟鳥。
在海牛道師看來,若是許道趁機要施展邪法的話,鱷龜等人多半是不會樂意的,它的安危或許稍微有了些保障。
海牛在心中緊張的暗想:“如此一來,就只能祈禱這個傢伙不會當場下死手。即便是栽贓陷害,他也可能會顧忌一下影響,不會一連三次都下黑手!”原來海牛此三人所想的,只是盡最大的可能,讓自己三人當中有人能夠被當場洗清嫌疑,然後之後對方再想辦法為其他人尋找活命的機會。
這也是眾目睽睽之下,它們三人短時間內能夠想到的最好法子了。在海牛道師的思緒翻滾當中,許道再次開口:“爾等,可有背叛海盟、走漏風聲、不懷好意之舉,是否是那虞淵勢力的諜子?”海牛道師精神一繃,脫口便道:“自然不是!”
“非也。”鱷龜道師等人也是開口回答。許道聽見後也就頷首:“貧道已經知曉,那麼就請幾位道友也歇息。”
“嗯?”許道的做法,頓時讓海牛道師有些發懵:“就這樣?哈哈哈!這廝果真是唬人!”立刻的,它的眼中就爆發出一股驚喜:“看來這廝真個舍不是那個幸運兒!”與此同時,海牛身旁的那兩個叛徒金丹,面色立刻陰晴不定,它們身上的法力霎時間湧動。
但許道沒有給它們反應的時間,刷刷就又是三道金光打出,分別將剩下的兩人以及白虎道師都給罩住了。
結果讓現場眾人全都詫異的情況出現了,許道照例盤問,又得到了三聲否認的回答,依舊是毫無異樣!
可是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許道呼了口氣,他笑吟吟的看著滿堂金丹,忽然稽首說:“多謝諸位的配合,想來大家已經歇息夠了。既然如此,我等就開始祭旗了。”話聲一落,一道磅礴的法力,瞬間在堂中湧出!
偌大殘破的樓閣,也嗡嗡的就升起陣法,將滿堂三十多個金丹道師皆數堵在了其中,一個也沒有放過。
這一幕讓所有金丹道師,都從失神失笑中驚醒過來,個個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