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瞧見半空之中的那一朵金漆色的渺小火焰,從中感受到了一股更加濃郁的大日之力。
即便是以許道的見識和根基,在這朵火焰出現的時候,也是不由得瞳孔驟縮,體表生出了一股寒意。
“此火焰,方才是金鷗道師口中大日金焰麼?”
許道心中驚悸,他又聽見金鷗道師口中的叫囂,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修道數十年,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欺負他不會使用法術。
許道冷哼,他望著近在咫尺的金鷗道師,傳遞出神識,傳音喝到:
“桀!金鷗道友竟然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見識一番貧道的法術麼?那麼貧道今日,便讓道友得償所願,絕不讓道友帶著遺憾上路!”
厲聲喝出,許道閒暇有空之際,又厲叫出聲,朝著天空大呼大喝,聲音之中帶著極度的驚怒:
“金鷗道長,何故要害我!僅僅是一番鬥法,道友就企圖謀害本道的性命麼?”
這厲聲讓金鷗道師聽見了,有些發懵,它不明白許道明明剛才還在叫囂不會讓它帶著遺憾上路,可是下一句話,卻似乎是在埋怨它不講道義。
情急之中,金鷗道師瞬間感受到了幾分佔據上風的快意之色,它哈哈大笑著,志得意滿的說:“桀桀!本道之大日金焰,乃是天地間的奇珍異火,不出世則已,一出世便必須要見血!”
金鷗道師將許道前不久才叫囂出來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許道:“道友請上路!”
而就在不遠處,鱷龜、梟鳥、白虎三人聽見了金鷗道師和許道的對話,心中又驚又愕,它們全然沒有料想到,原本大局已定的局面,居然一眨眼之間就反轉了。
並且聽見了許道的急切叫聲,似乎許道當真可能會隕落在金鷗道師的這一招法術之中。
梟鳥道師滿臉的不敢相信:“姓許的這廝莫非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旁邊的白虎道師也是驚愕,出聲:“金鷗這廝什麼時候掌握了一方如此厲害的法術!竟然連丹成一品的道師,也畏懼它!”
倒是沉穩的鱷龜道士,沒有被許道和金鷗兩人叫囂出來的聲音影響,它沉下心神,眼睛都不眨動的望著場中,聚精會神。
除了飛在戰場近處的三個金丹道師之外,不遠處的百里浮槎上,眾多的道士道徒,一併也聽見了許道和金鷗的叫囂。
而在戰場之中,許道在聽見金鷗道師對自己的喊話聲做出了回應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原來剛才的喊話聲音,其實是他故意的動用了法術,將其傳播開來的。
之所以故意的讓四周人聽見,自然不是為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此聲音也不僅僅是為了迷惑金鷗道師,而是為了能夠讓許道接下來打殺對方的舉動做鋪墊。
以免他真個打殺了金鷗道師之後,會遭受到鱷龜、白虎、梟鳥三個道師的忌憚,惹來對方三人的一同出手。
許道緊盯著金鷗道師志得意滿的面孔,他的眼神就猶如看土雞瓦狗一般:
“區區一方奇物,就想要對付貧道。不管你這是神通還是法術,現在它都是我的了!”
呼嘯!
就在幾個眨眼之間,那金色的大日金焰,已經從萬丈的高空落下。
在它下落的時候,因為金鷗道師的羽翎還在不斷的從天空之中匯聚日光,將之凝結成線條液滴,宛如添油般,讓這朵本來渺小的火焰,變得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