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臉的玉輦車,明顯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而且很可能如對方剛才評說赤虎道士的哨棒一般,著玉輦車才是一件法寶!
許道心中想到:“就算不是一件完整法寶,至少也一件殘破的法寶。”
玉輦車動彈的那一剎那,他就眼尖的發現車上有九道禁制完整,另外又有至少一道禁制隱匿在車體之中。
此時白紙臉將麾下的鬼火道兵拷在了車上, 九道禁制之外,正有一道禁制又半隱半現,吸食著四周的靈氣。
許道這時也恍然明白過來:“難怪這玉輦車能夠將築基兇獸拷在身旁,為之所用,還以為此人手上也有如清靜篇一般的鎮壓煞氣之法呢?原來靠的是玉輦車本身的強力鎮壓。”
嘶吼!
車轔轔,白紙臉衣袍飄飛, 駕馭著玉輦車往赤虎道士猛衝過去, 其臉上的神情肆意,就像是已經吃定了赤虎道士一般。
而赤虎道士支著鏽跡哨棒,面色也是大變,再沒有先前的沉穩。他怒吼著的,身上噼裡啪啦的響,宛如雷霆炸裂。
“想我跪?死!”
赤虎道士身後的牛虎氣血,當成凝結成而來實質,變作成一尊二十丈高的巨獸。
他持著哨棒,狠狠的玉輦車轟擊而去。其伸手的牛虎巨獸,也是低吼出聲,頭顱低下,伸出雙角,狠狠的往玉輦車撞去。
其氣息流轉間,亦是強橫無比,屬於許道至今所見築基道士中的第一人了。
轟!
油綠鬼火色、鐵鏽赤紅色,兩股法力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讓已經摔倒了的築基道士們, 更是踉蹌,目中透露出惶然。
許道站得穩穩當當,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中, 期待著場中結果。
“哈哈哈!”
一股厲笑聲響起,是那白紙臉的大笑聲:“螳臂當車!”
白紙臉駕馭著碧綠的玉輦車,將鐵索晃動,壓下了鬥法場上騰起的煙塵、靈光,高高的懸浮在場地正中央。
在其下方,鬥臺龜裂,齏粉無數,只剩下一斷臂的壯漢,七竅流血的半跪在地上。他身上的氣息萎靡,正側著頭,茫然的看著臺上一物。
那東西正是他的鏽紅色哨棒,和哨棒相連的,是一隻僅僅抓著的手臂。
赤虎道士鼓起全身氣力,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洩氣,但是顯然,金丹級別的法力還是金丹級別的法力,硬是將他的身子給撕裂了。
而白紙臉這邊, 他倒是顯得還算氣定神閒。
在得勝後, 他臉上的張狂色反倒是少了些,渾身灑落,駕著玉輦車好似出遊的虛浮公子哥一般。
白紙臉從容的笑道:“根據白骨島上的規矩,鬥法結束,輸家全輸,至少你這半隻手臂、連帶著那法器,歸本道了!”
其人眼下說出的這樣一番話,正是白骨島上的鬥法規矩。
赤虎道士聞言,面上慘然,擠出聲音:“然也!而便是取走某家性命,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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