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現在,他還需要念燕來逼著燕紅袖替他做事呢。
他朝著燕紅袖道:“只要你乖乖聽我的命令,念燕吃穿用度都會是我府裡最好的,你若是不聽,或者起了什麼別的歪心思,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說話間,蕭澤看著燕紅袖的眼,手緩緩的捂死了這幾個月大嬰孩的口鼻,慢慢收攏。
燕紅袖眼睜睜看著那孩子從睡夢中被憋醒,臉漲的越來越紅,而蕭澤的手似死神一樣,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快放手!她會死的!”燕紅袖眼底淚腺崩塌,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只要你放過念燕,讓她好好活著…”
話音一落,那隻危險的手才陡然收了勢。
蕭澤開口:“早這麼聽話多好?何必要鬧成這樣。”
那孩子終於得了新鮮空氣,通紅的臉猛地皺在一起,癟嘴間,哇哇大哭起來。
蕭澤不再看她,將念燕交給剛剛那個侍衛帶下去哄,而後自己也起身,一步一步朝著燕紅袖走來,直至走過。
兩人衣角相撞間,燕紅袖聽見他陰冷的聲音道:“明日,你就自己去臨王府吧,要做的,阿祿應該都告訴你了。”
燕紅袖哭的哽咽,她垂著的頭微微點點,整個人就如脫力一般。
蕭澤的話音還在耳邊環繞:“阿祿,燕姑娘這幾日辛苦的很,今日你好好照顧著,讓人帶她去房間休息。”
“是。”阿祿一直靜靜站在一旁,他看著那悽美的女子,心底卻泛不出一絲心疼。
做他們這些事的人,誰先心疼就輸了。
第二日一早,燕紅袖就起身了。
昨日她並沒有真的睡著,感覺一閉眼,腦海裡都是自己去世的親人的影子,他們一個個朝著自己低喃:“紅袖,那孩子你一定要護好啊。”
一夜未眠,加之哭的傷心,不可避免的,燕紅袖眼睛腫成了核桃。
阿祿前來敲門,開門時就見燕紅袖這已經成了一條縫的眼。
“你就這副模樣去臨王府?”他開口問道。
燕紅袖眼底又淚汪汪的,她低低開口,聲音也啞啞的,帶著鼻音:“那勞煩你去找些冰來,我敷一會兒就好。”
阿祿轉身走了,等他把冰送來,燕紅袖在裡面折騰了半天,蕭澤也親自來了。
屆時燕紅袖眼睛已經好多了,只是眼底還是微紅,似受了驚的小白兔。
蕭澤細細打量,美人就是美人,哭成這樣還是難掩那出眾的姿色,憔悴的樣子給她平添了三分楚楚動人。
只是…
他開口,眉毛微皺:“這衣服太素,換了。”
燕紅袖一襲白衣,是她近些時一直養成的習慣,她不願再穿的跟以前一樣張揚似火,家破人亡,她一個人在島上的宅子住著,已經沒有那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