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時日已經過了七天。
南疆位於大黎的邊境之處,從京城過去,約莫還要個幾天。
江逐月這幾日憶起,南疆正是她兄父鎮守之地,她從出生到現在,並未見過她的兄父,上一世也只是聽說,江家的三房奪了她父親的軍功,將她父親陷害成叛軍頭領,被皇帝處以絞刑,兄長江玹自幼便被父親待在軍中,見到生父含冤而死,悔恨交加,一時真的造反,命喪戰場…
前幾日忙於蕭宸朔中毒之事,沒有想到這些。
如今她即將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兄父,多少有些緊張。
京中隨著年關即將到來,一片喜慶。
惜妃已經和岑夫人見過面了,將蕭澤與岑含玉的大婚定在了新一年的十五日,算上現在,剛剛隔了二十五日。
岑含玉在家心中期期,眼看著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她除了欣喜激動還有一些出嫁孃的緊張。
蕭澤這些日,時不時派人來送一些小玩意兒,雖不是多值錢,但卻換著心思逗她開心。
岑太傅和岑夫人見這兩人關係越來越親密,自家女兒也是一顆心早就飛了去,感慨的同時,也有些不捨。
蕭澤府中。
“四殿下,今日送去的手工捏製的彩人,照著您和岑小姐的模樣做的。”阿福恭聲稟報。
這些日他被安排做這些小事,蕭澤不過問太多,但他還是要盡心盡力去找些有趣的,不然送過去給岑家,可是代表著四殿下。
蕭澤看著手中的密信,輕嗯一聲,他不甚在意這些,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他突然抬眼看向阿福:“臨王的事,查的怎麼樣?”
阿福皺眉:“四爺,臨王妃看守太嚴,我們的人混不進去。”
“那那個太醫呢?”蕭澤問。
阿福嘆氣道:“本來屬下也想從那邊下手,可是那臨王似乎有所準備,李太醫自從進了臨王府就沒出來過。”
蕭澤放下了手中東西,略微沉思,他覺得疑慮已不是一天兩天裡面了,蕭宸朔那日的傷在他眼前受的,他也是習武之人,那傷不會嚴重到這麼多日好不了,甚至連整個臨王府都密閉了。
現在仔細想想,當時蕭宸朔的模樣就有些奇怪,臉色有些白,而且,他不願意同自己一道回京,並不是單單想給他臉色看這麼簡單。
但他也猜到,要查臨王府的事不會那麼容易。
他輕輕開口:“阿祿現在還在淮州嗎?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阿福沉聲回應:“阿祿他昨日來信說,那邊水匪已經全部被燕世飛收復,其他不降的皆被斬殺,他正在想辦法接觸之前擁護查辭鶴的漏網之魚。”
蕭澤點了點頭,他將手裡看的密信丟給阿福:“把這個謄抄儲存好,這一份,寄給阿祿,他會懂我什麼意思。”
阿福接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