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知會了一名水匪去通知查辭鶴,查辭鶴陰柔了臉,扶窗自想,不想這次臨王如此配合,到底所為何呢?
眾百水匪看著蕭宸朔一行三人被帶進了水牢。
那水牢精密之處,便是不好進出,那入口通自地下,內設機關,只能從外面開門,裡面的人想要出來,根本就無法破除機關。
“進去!”守在水牢門口的水匪一開門,便惡言惡語的朝蕭宸朔道,在他們心裡,現在正是他殺了大當家的全家,能忍住不現在把他挫骨揚灰,已經很難得了。
燕紅袖似是愣了一下,這人,不是曉巳嗎?那水匪轉身見,這戴面紗的臨王妃,正盯著自己,亦是一愣。
這眉眼,好像在哪見過。
“月兒,走了。”蕭宸朔微微開口,一手拉了拉燕紅袖呆在原地的身子。
燕紅袖回神,輕嗯一聲,趕緊低著頭跟上。
她四處打量著水牢內部,不想自己再入這水牢,竟是換了一種身份。
原先爹帶她來時,她還是燕頭領的千金。如今隱姓埋名,偷借身份,只能以牢犯的方式進水牢。
水牢是這島上渾然天成的地宮,底下積水半人高,後被水匪大當家的改造,那積水直引向最深的幾個重犯牢房,幾乎就能淹沒整個人,而其他都是乾淨的平地。
“燕姑娘,剛剛那人,你認識?”待關押的水匪走了,蕭宸朔壓低了聲音問道。
燕紅袖輕輕點頭,眉頭微微皺著:“是,那是我兒時玩伴,後來他因功績累累,做了我爹的護衛隊長,沒想到,如今竟落得個看守水牢的閒職。”
蕭宸朔心下了然,查辭鶴費勁心機要奪了水匪頭領一職,又怎會放心大膽的把兵隊交由之前燕頭領提拔起來的人?
他問:“那他是否認得出你?”
燕紅袖遲疑片刻,道:“應是能得,我們長大後雖見得不多,但他一直忠於燕家。只要給我個機會,我會讓他認出。”
蕭宸朔環顧四周牢房,燕紅袖見他找人的模樣,輕聲道:“看來我們一開始想的沒錯,我叔夫被當做重犯關在最深處了。”
蕭宸朔道:“嗯,看來是要按最壞打算進行了。”
“王爺,不可啊,我們再做商定,怎麼能讓你獨自涉險?”青池頓時上前勸阻。
蕭宸朔一揮手,打斷了他:“青池,你現在,將燕姑娘當做我一樣保護周全,我們這計劃,她萬萬不可出事。”
青池愣了愣,知道蕭宸朔心意已定,他頹然低頭,沉聲回應:“是,主子。”
蕭澤知道蕭宸朔帶著江逐月離府時,已經接近晌午。
他四周散著隨時要暴怒的危險氣息,孫博峰涔著冷汗,不敢直腰看他,儘量將頭低的更低。
越是氣,蕭澤笑得卻越盛:“孫大人早上就得知我五弟離府,現在才來告知本殿下,是何意思?”
孫博峰不知如何回答:“這…這…”他總不能說是被臨王的氣勢嚇著了吧?
“四殿下。”蕭澤的下人突然進來,見孫博峰在,近到蕭澤跟前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