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這一夜並沒有真的睡著,她清楚的知道旁邊蕭宸朔何時走的。
她睜著茫茫的眼,無焦距的靜靜盯著床頂,怔怔出神。
她記得昨夜自己主動去吻他,吻上那帶著熟悉味道的唇,吻那讓她擔憂的人。
她騎坐在他的身上,主動的寬衣解帶,蕭宸朔懂她的不捨與無奈,亦是狂熱的回應,似乎這一夜,想將雙方的氣息都刻入彼此體內。
“宸朔…”她第一次這麼喚他,訴盡兩世情長。
蕭宸朔眼底抹不開的柔情熾熱,他一個翻身就將江逐月控制在自己的身下,體內衝動翻湧,他用力的吻她,在她光潔的肌膚上留下一片一片屬於自己的烙印。
“月兒…月兒…”她的名字似解毒的藥,而他自己,中的就是蝕骨愛她的情毒。
江逐月努力的迎合,獻出自己的一切,蕭宸朔一次次的索求,兩人發瘋似的纏綿,直至深夜,汗撒淋漓,相擁而眠。
江逐月睜眼直到日頭老高,窗外的街上已經傳來忙碌的人聲。
“咚咚。”芍藥在外敲門:“夫人,我們該動身了。”
江逐月抬手,擋住陽光,揉了揉發僵的臉,調整好神態,她輕聲道:“進來吧。”
芍藥端著水進來伺候:“蒼耳剛剛來過了,說王爺命他護送夫人回京,他已準備妥當。”
“知道了,時間緊迫,我們動作快些。”江逐月道。
“奴婢明白。”芍藥跟著江逐月這麼久,怎會不知道她心中憂愁?她看著江逐月眼下的烏青,便知道夫人昨夜沒睡好,她不開口說些安慰的,只是加快了手中動作。
江逐月沒有什麼行李,除了一個藥箱,她環顧四周,眼光落在了那日兩人一起買的衣服上。
她還沒機會穿給他看呢。
“芍藥,把這兩件打包吧。”她輕聲開口。
芍藥聽話的裝在包裹裡,檢查再三,兩人下樓。
為了以防萬一,江逐月還是將臉微微抹黑了一些,那藥膏糊在她的五官上,看不出原本的精緻。
蒼耳和芍藥也穿著尋常,扮做普通人家的丫鬟侍衛。
“夫人,上車吧。”蒼耳恭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