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二人辭行,為了方便,兩人都穿著找陳婆子要的粗布衣裳,江逐月調了些東西,往臉上一抹,那原本白皙有光澤的臉頓時黑了一圈,她將自己秀亮的黑髮用方巾包起來,挽在頭上,除了身板兒嬌小了點,乍一看還真像是農作的婦人。
她笑眯眯的看向蕭宸朔:“相公,快來。”
那蠢蠢欲動的小手暴露了她的小心思,蕭宸朔微微嘆了口氣,也由著她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不一會兒,他的臉也變得和江逐月一樣的小麥色了。
“哈哈哈,蕭宸朔你這樣再換上一副傻笑的表情,以後就直接住這兒得了。”江逐月笑的沒心沒肺,踮著腳伸出食指就要去戳他的臉。
蕭宸朔一把握住那不安分的手:“怎麼?你要嫌棄本王?你現在還不是一身鄉土氣息,與我正好登對著呢。”
江逐月怪嗔的看著他,有些好笑道:“好好好,堂堂臨王殿下,怎麼打扮都是人中龍鳳,小女子說錯話了。”
那眼底笑魘如花,蕭宸朔只覺慢慢的有點躁,他深深的看著江逐月張張合合的櫻唇,一口咬上吸吮。
江逐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瞪大了眼,毫無防備的由著他攻城掠地。
她聽見蕭宸朔低啞的聲音道:“現在你傷已大好,想來我若是控制著小心些,也是可以行房之事的。”
“嗡”的一下,瞬時血液衝到腦袋,她覺得自己臉燙的如燒沸了的水,她一把推開蕭宸朔嘟囔道:“都快出發了,還沒個正形。”
見她亂竄著慌亂模樣,蕭宸朔低笑出聲,她的月兒,都已成婦人,還是這般害羞啊。
……
京中朝堂。
“父皇,兒臣有事請奏。”蕭澤站出列來,拱手對上位的帝王道。
皇帝眼神一秉,聲音如常:“噢?皇兒有何事要奏?”
“回父皇,實則是這兩日淮州的急報。”蕭澤聲音頓道,帶了一絲悲慼:“兒臣得知,出遊的臨王與王妃走的水路,卻不想在淮州一帶遭了水匪,攻其不備,那淮州知縣得了訊息前去救人,唉!可還是晚了一步,聽說臨王妃捱了一刀生死不辨,臨王雖是奪船而跑,但是亦渾身是傷,現在也下落不明瞭。”
“什麼?!”皇帝大驚。
底下朝臣一片竊竊私語:“怎麼會這樣?唉,臨王殿下若是真因為水匪出了事這仗又要打起來了啊。”
蕭澤低著頭,嘴角在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勾起,他將這事捅到朝堂之上,不僅加深朝廷跟水匪間的矛盾,還能借皇帝之手找到蕭宸朔。當日他聽聞阿福傳來訊息說又失手了,不由得氣急,但是他轉念一想,蕭宸朔確實不可小覷,且他這次出京本就是警覺水匪,阿福沒有得逞也是情有可原。
且他本就非常看中阿福的箭術,這次阿福也受了重傷,回來就昏迷不醒,他手下再沒什麼得力之人,阿福將養之際,他也不能停止找著蕭宸朔。
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他又開口道:“父皇,兒臣與五弟血脈相連,兄弟情深,他一出事兒臣亦是滿心擔憂,兒臣情願,親去淮州尋找五弟。”
皇帝此時亦是震驚不已,他沒想到,以老五的能力還能著了水匪的道,看來這事確實棘手,他本想借著蕭宸朔此次出行,暗地解決水匪之事,但現在蕭澤進言鬧得滿朝皆知,人心動盪,若是再按著蕭宸朔臨走前說的壓著這邊的人有所動作,定會萌生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