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那邊還有事,我先早點過去了。”
白女士從沈涼枝身上收回目光。
駱母挽著駱父的手:“你如果著急就先過去,我們晚點再過來。”
她知道白文心是個工作狂,特別是離異喪女後,就更專注於工作了。
等白女士離開,駱母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神色複雜。
“她這性子,是越來越冷了。”
駱父:“別人的事情,我們總歸管不到。”
駱母靠著他的手臂:“我只是覺得文心有點可憐……別人的日子,都是越過越熱鬧,只有她先後喪父喪兄,丈夫出軌,唯一的女兒又得了絕症過世。”
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駱母神色感慨恍惚。
那時候,她剛大學畢業,和駱父在一起沒多久,因為階級差距太大,沒少受異樣的眼光。
“你當時那群朋友,雖然嘴上喊著嫂子,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只有文心,是真的平等待我。”
那個時候的白文心,還是天之驕女,頂著“絕世天才”的名諱,追求者絡繹不絕。
父母疼愛,容貌出眾,學業有成,又有兩個對她還算不錯的哥哥。
“我那個時候,還感慨她命好,背地裡狠狠羨慕了一把。”
時間的魔力無法阻擋,僅僅二十多年過去,一切就顛倒過來。
她家庭美滿,而白文心成了孤家寡人。
駱父聽她談及過去那群朋友,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尖:
“老婆,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
當初因為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朋友,他娶妻路上沒少折騰。
駱母樂了,拍了他一把:“你怕什麼,我是那種翻舊賬的人?”
駱父嚴肅的國字臉有些異樣,因為某人吵架翻舊賬的次數太多,家裡的狗都能把一條條舊賬倒背如流。
他頓了頓,語氣有些艱難:
“……你通情達理,當然不是這種人。”
駱母被他哄的眉開眼笑,剛才的惆悵一掃而空。
“兒子這麼愛花言巧語,原來都是隨了你。”
駱·背鍋俠·父默默承受一切:
“嗯,是我基因不好。”
駱母腦回路顯然於常人不同:
“哦,所以你是承認,你年輕的時候,也愛花言巧語騙小姑娘了?”
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