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每一次參加論壇峰會,只要離京,皆是“一級警衛”。
就連和科研院的院士見面會談,書房裡也必然有兩個保鏢。
除了吃飯上廁所睡覺,她身邊幾乎時時刻刻充滿著安保人員。
可保護也是一把雙刃劍,她失去了大部分的隱私權。
好不容易擺脫監視,她不想再往身邊安排人。
喬聿低垂著眸,凝視著她的臉。
她雖然沒有說明原因,可他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他語氣莫名帶了點縱容。
“好,那就不跟。”
他這麼好說話,沈涼枝有點意外。
喬聿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性格溫和,可她知道,極好說話的人,斷然不可能白手起家,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短短几年時間,能建立起喬氏醫藥這個龐然大物,心計手腕絕對遠遠超於常人。
真正骨頭和耳根子軟的人,早在初入商場的時候,就被狼群撕的渣都不剩。
喬聿能贏到今天,就註定他不可能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沈涼枝眼底閃過一抹狐疑。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總覺得,喬聿對她好的過分。
他從未對她說過一個“不”字,也從不拒絕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更甚至,三番兩次為了她,摻和進對他不利的局勢中。
都說日久見人心,她能隱約感覺到,喬聿對她沒有目的和企圖,可是真的會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繼妹這麼好嗎?
她雖然有疑惑,但卻並未開口質問。
她有預感,就算問了,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與其莽撞開口,不如靜觀其變,一個人如果有所圖,那就總有憋不住的時候。
一首溫和的華爾茲進行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