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知道駱奕川的毛病,他說話素來喜歡誇張,他自然不信。
韓京會撿這個孩子,必然是因為這女孩有過人之處。
至於喜歡?
不太可能。
最多算得上欣賞。
裴湛:“這一次,阿京確實消失太久了,董事會的人都開始起疑。”
韓京身體的毛病,只有他們幾個兄弟和少數心腹知道。
駱奕川倒是不擔心:
“別急,他今晚的飛機回京市,我讓他過來喝酒,他說事情太多,直接給我拒了,唉,無情的男人,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
裴湛對他的戲精體質習以為常:
“最近白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唯一的繼承人都死了,當然得有動靜了。”
駱奕川摘了一顆葡萄,扔進嘴裡,狐狸眼瀲灩漂亮。
“聽說從白家支系,過繼了一個養女。”
裴湛皺了皺眉。
白家在四世家裡,算得上特殊,因為它是唯一女人當家的家族。
很多人都說,白夫人是靠撿漏,才坐上了這個位置,可真正的明白人都知道,白夫人才是真正聰明的操盤手。
駱奕川嘖嘖搖頭:
“也不算太令人驚訝,雖然不是自己的骨肉,可好歹流著白家的血。”
想起白家那一位驚才絕豔的天才,他面露可惜。
“我還等著那位退居二線,回來繼承白家,結果現在倒好,人直接沒了。”
裴湛也有些惋惜之色:
“我聽說,駱阿姨早就打上白家這位的主意,她要是沒死,你多半要被打包,空投送去白家。”
駱奕川恐怖的搖了搖頭:
“雖然沒見過面,可這一位在研究院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性格冷冰冰,對學生也嚴厲,我浪蕩慣了,可不想當妻管嚴。”
他正說著,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韓京一身手工剪裁的黑色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眉眼清冷如雪。
“京哥,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沒空嗎?”駱奕川樂了。
屋內有暖氣,韓京將西裝外套脫下,遞給一旁的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