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次沒有得手,不確保不會再來一次。
……
喬聿提著幾大袋飯菜回病房的時候,沈研南還在聚精會神的侃侃而談。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我都做好準備硬剛他們了,橫豎不過就是死。”
“我遺囑都想好了,小爺要真死了,就讓我哥放把火,把我燒成灰。”
“……骨灰做成骰子,送給我哥未來的孩子,每次考試遇到難題了,就扔骰子定選項,我這個做二叔的,就在天上保佑他門門滿分。”
“或者把骨灰裝進沙漏裡也行,每次做試卷,計時單位就是我,一個小時就是一叔叔。”
“讓我大侄子每天寫兩叔叔的高考試卷。”
沈涼枝還是第一次見到死了也要折騰自己的人,她盯著遊戲介面,果斷開槍,拿了一個人頭:
“孩子的命也是命。”
沈研南跟在她身後撿裝備,嘴角勾起,不以為然:
“我骨灰多,到時候做成骰子,賞你一顆,繼承給我大外甥女。”
沈涼枝嘴角抽了抽。
腦海不受控彈出一個畫面。
一個粉雕玉砌的小糰子扯著她的褲腿,目光天真無邪問道:“麻麻,麻麻,我小舅舅呢?”
她淡定指了指試卷旁邊的計時漏斗。
“小舅舅在裡面呢。”
這是什麼骨灰級笑話。
沈研南還在繼續暢想:
“你試想一下,大外甥女在一群幼兒園小屁孩面前,掏出沙漏,一本正經給大家介紹,這是我小舅舅,請大家多多關照,多拉風啊。”
只是想一想,他就覺得自己牛逼壞了。
沈涼枝:“………”
她腦子裡已經有了一群小屁孩兒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