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都是自家師叔比較倒黴點啊!美人在側,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無福消受呢?
雨歇幸災樂禍地勾起嘴角,剛想退後兩步選個合適一點的位置去旁觀看好戲,手卻突然被握住。兩手一相觸雨歇便已知道了對方是誰,這幾年她被握手的次數委實不少——只不過在這個時候牽住她的手,總有那麼點不合時宜?
雨歇條件反射地抬頭看去,恰恰瞧見金蟬子嘴角勾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他笑意很深,幾乎是刻在了漆黑的瞳仁裡。
師叔是愛笑……但也不是那種莫名其妙就笑得開來的人。
所以這般笑,究竟是為何啊?
她不明所以,只覺得自己被弄得糊塗了,一時竟忘記自己要做什麼?就這麼呆呆愣愣地任他牽著手。
金蟬子瞧見她呆滯的表情,微微一哂,完全不計較旁人的眼光,就那麼自然地替她拾起掉落在額際的一縷髮絲,為她別在耳後,動作輕柔得雨歇有些發麻……心裡發麻。雨歇微微一皺眉,覺得金蟬子這樣的動作真的是有點……過了!便是再怎麼罔顧倫常,再怎麼的不在乎世俗禮儀,做到這個程度,還是有點過頭了。
這種秀夫妻恩愛一樣的舉動究竟是為了哪般?
被擺佈的感覺很不好,雨歇皺皺眉,有些抗拒,手臂試探性地動了動。雖是試探,但是力道卻用得不小。她想要掙脫開來,金蟬子卻輕輕鬆鬆地卸了她的力道,將她拉入懷中,自然而然地環住她的肩膀,動作熟稔得好似做過千次萬次,態度也十分親暱。
腦海中心音響起。
“雨歇,替師叔擺脫了這些人,可好?”
……
所以說,終於是被那些資質不如自己的女人們弄得不勝其煩了麼?
明明是他自己非要湊這個熱鬧來什麼騩山參加什麼盛會的,造成現在這個不上不下不尷不尬的局面實在也怨不得別人——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好了,折騰來折騰去到底是把自己給折騰了進去,明明知道自己長了個包子的樣子還敢去打狗,這不是純粹找抽麼?!
只是,這話她可以在自己心裡想想,說出來卻是萬萬不行的。她可不能折了這個小氣師叔的面子!
“師叔的實力這麼強,便是整個蛇族上來都不夠你看的,你何必怕他們呢,直接走了不就是了?”
金蟬子似笑非笑:“原來在雨歇心中,本座便是這種不通世俗任意妄為之人?”
……難道竟然不是麼?
這表情實在是明顯得讓人不爽!他若真是那種人,又何必顧忌這般多,當初便該……
“這是神族的地盤,本座自然得給幾分面子。”
於是……合理了。
金蟬子略一挑眉:“本座只問一句,雨歇願不願意助本座一臂之力?”
雨歇:“……”她能說不麼?
明明是在威脅,還把話說得這麼好聽,好像理都站在他這一邊去了似的……她不幫忙就沒道理了是麼?
……
再怎麼不情願不樂意不高興,話到嘴邊還是精簡成了用意分明的一句話:“事成之後,師叔打算怎麼獎勵我?”這話說的端的是直接。
雨歇是個極其實際的姑娘,很現實,不去想不該自己想的東西,也想得開。
比如現在,反正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還不如趁機多給自己撈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