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紅說:“你沒看聖河流域那個地方,動不動黃金鋪了一地,那就是尖兵團挖回來的!其實說白了,尖兵團就是一群掘金人,他們消失不見了的時候,就是上面有活了,讓他們挖金去,等回來了呢,就無所事事,又富得流油,還有上面的人撐腰,肯定到處惹是生非去了!”豔紅有些嫵媚地眨了眨眼。
連決故意嘆了一口氣,“哎,姐姐,你真是越說,我越後悔,當初真是不知道,我幹嘛惹他們,和他們搞好關係,我也進尖兵團多好。”
“呵哼。”豔紅聽到這裡,冷笑一聲。
“怎麼啦?”雷舜雲也裝作和尖兵團鬧僵關係後悔不迭的模樣,蹲在地上,兩手託著腮,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豔紅輕佻地看了雷舜雲一眼,笑道:“哎別說,你倆還真是各有風度呢。”
連決暗暗苦笑了一下。
豔紅說道:“那尖兵團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我聽木子安說啊,要被人家像是挑貨物那樣挑呢,而且還要籤什麼保密契約,才能去挖什麼秘密寶藏。別看尖兵團表面風光,其實把一家人的性命早早地賣給聖河流域上面的人了。我就問你們兩個,大陸上有沒有親人?願不願意讓你的後代一輩接著一輩地活在聖河流域?你們未必肯吧,哼哼,那肯定就進不了尖兵團了。”
連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尖兵團表面上飛揚跋扈,原來只是聖河流域上層的掘金傀儡罷了。
連決忽然明白了牛姐給自己的任務裡,為什麼要找這個木子安,根本不是抓什麼殺人犯,木子安如果曾經屬於尖兵團,簽訂了生死密契,還為聖河流域上層挖掘過秘密寶藏的話,那麼逃匿到溼婆鬼蜮的木子安,對於聖河流域來說,就是一個洩密者、一個叛逃者!
不過,連決有一點想不通,木子安雖然殺了那個該死的姦夫,但是以他尖兵的身份,只要繼續為聖河流域上層效力,那麼他依然可以過大富大貴的生活,再找一個良家女人,生一個孩子傳宗接代,他為什麼要執意從這世上消失,跑到這古怪的溼婆鬼蜮呢?
木子安即使是因為兒子的離世而萬念俱灰,也沒有必要和整個聖河流域上層對抗,千難萬險來到溼婆鬼蜮。
這一刻,連決想通了,木子安一定是掌握了比普通尖兵還要多的秘密,那個秘密逼得他不得不離開溼婆鬼蜮,也正是那個絕密,讓木子安這個人消失多年,還讓聖河流域上層鍥而不捨地尋找!
那個秘密,一定在木子安心底的最深處,酒喝得再醉,瘋魔得再很,恐怕木子安也不會透露給豔紅,要想知道木子安隱藏的絕密,只能從木子安本人身上入手!
或許,木子安的秘密,就是和聖河流域上層取得情報的突破口!
連決試探地問道:“豔紅姐,你這些衣服要洗很久吧?恐怕得洗到晌午了,你剛才說要等木子安回來之前曬乾,給他放回去,他難道一天不著家嗎?你也太費力不討好了。”
豔紅聽到這話,像是才想起來還有一桶髒衣服似的,把菸袋鍋子放下,手背颳了一下鼻尖,挑著眉毛笑道:“你們不懂了吧?對付男人就得這樣,明明讓他知道,卻要裝作讓他不知道,但是他要是真不知道,那就完了。這輪迴塢後面啊,有一座小山,木子安經常去那裡,一待就是一天,我悄悄跟去過,想看看他到底在幹嘛,被他發現了,把我趕走了,當時師傅也在那裡,要是是個女的,我還以為木子安去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