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河在地圖上是濃墨重彩的一筆,從龍額頂部發軔,沿著龍睛奔流而下,呈對稱狀流經龍的兩腮,一直流向虛無洪荒。
老頭的大拇指壓在地圖的聖河上,因為微微發力,老頭那乾癟的手指甲都成了灰白色,老頭說道:“這裡就是溼婆鬼蜮。”
“哪裡?”連決和雷舜雲、雲歌瑤三個人把腦袋湊過去,根本沒聽明白老頭的話。
老頭的手像一隻毛筆一樣,順著地圖上聖河的紋理輕劃,說道:“傳說中,聖河底下就是溼婆鬼蜮,聖河就是溼婆鬼蜮的入口,但是聖河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詭異懸河,沒有人知道通往溼婆鬼蜮的入口,在聖河的上流、下流或任何一個流段。”
連決的手按在地圖上,眼睛盯著老頭,說道:“老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溼婆流域的存在嗎?”
老頭一愣,呵呵一笑,反問:“為什麼不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嗎?年輕人,我勸你一句,不管溼婆流域存不存在,但是聖河讓人有去無回的威力,可是經過無數人驗證出來的,我勸你們三思後行。”
連決點點頭,招呼舜雲和歌瑤走,老頭突然神神秘秘地拉住連決三個人,朝連決擠擠眼睛,說道:“我這有一個法寶,能不能用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我誠心推薦給你們,你們願不願意買?”
說著,老頭從懷裡掏出一個菸斗一樣大小,腹部渾圓、上部有一枚精緻鳥嘴狀的古銅哨子,哨子背面鏤刻著淺淡而古樸的花紋,裡面有一枚銅片的哨芯,隨著輕微晃動,發出“噠噠”的輕響。
雷舜雲盯著哨子,問道:“這是幹嘛用的?”
“額......”老頭撓撓腦袋,笑了笑,“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它是幹嘛用的,可能是渡聖河用的吧。”
“可能是渡河用的?一個哨子?老伯,你不好這樣賣東西哦,你話都說不清楚,我們要它做什麼?”雲歌瑤嘴角牽起一抹譏笑。
被一個小姑娘嘲笑,老頭臉上有點掛不住,生氣地說道:“我說了我不敢打包票的,再說了這個哨子和聖河有關,又不是我說的,是好多年前一個年輕人給我說的,我這裡本來有一對的,那個年輕人從我這裡買走了一個,我問他買這個做什麼,他笑著說能渡河,看他說話那個樣子,像是開玩笑的,又不像,所以我也不敢確定。”
“老伯,這個哨子你從哪裡得來的?”連決問道。
“和這個地圖一個地方。”老伯說道。
“這個哨子在你手裡那麼多年的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手?”連決又問。
老伯笑了笑,嘆道:“你這小子,還真是謹慎呢,謹慎點好啊,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以前是個鏢師,後來年紀大了,鏢局給了我這個行當,給了我這個小棚子,每天倒賣天空鏡的許可權,給我點固定的小錢,我這不是想自己搞點收入嘛,但是又不能弄得太過分,我要是裝得跟一個神運算元似的,那鏢局不得把我這個棚子拆了嘛,所以這種東西,我都是憑著和客人有沒有眼緣來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