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心那一雙籠月蒙紗般的水眸,原本清豔無雙,在一層嬌羞和欣喜之下,萌生出了一種純而載欲的味道........
光看著這雙又媚又純的眼,就令人把持不住,更堪那柔若無骨的手指在連決掌心裡摩挲.....
連決只覺得渾身湧動著一股熱流,急忙抽出了手。
絕心姑娘以水袖拭面,擦了擦光潔的臉龐上瀅瀅的汗滴,看著滿地昏迷過去的大漢,輕聲道:“連決,這屋實在狼狽,我們換一間再敘吧。”
說著,絕心姑娘拍了拍掌,幾十個小廝湧進門來,又是抬暈過去的霸王兵,又是收拾斷壁殘垣,忙活得不行。
連決更加認定,絕心姑娘明明有手下可以用,還非要自己充當先鋒,一定別有用心,現在換一間花廳說話,一定想說點重要的東西。
連決說了一聲好,便跟在絕心姑娘身後,朝走廊深處另一間僻靜的花廳走去。
剛一進屋,絕心就像一隻靈巧的小蛇,遊弋到連決身後,飛快地插上了門閂,屋裡燃著嫋嫋的沉香,真讓連決口乾舌燥。
絕心倚在門上,眼眸閃閃,目光中多了一絲故意使壞的俏皮。
見連決有點窘,絕心快走幾步,轉過身來,清麗一笑,“連決,你現在信了我了麼?”
連決“嗯”了一聲。
絕心遺憾地搖了搖頭,“信便是信,嗯什麼?看來,還是我的火候不到,迷惑不了你的心。”
連決一怔,絕心這話可謂露骨,她其實是想說:我想迷惑你的心。但以這樣的語氣說出來,很顯然帶了戲謔的意味。
絕心撩開帷幔,整個人沒入其中,不見蹤影了。
連決耐心地等了片刻,絕心姑娘再出來的時候,渾身已換了裝束,
她一改輕紗佳人的裝扮,穿著綢質的褲褂,看起來有點像男裝,但是穿在她身上,更顯得英姿颯爽。
不過,絕心姑娘懷中,仍然捧著一樽琵琶,在這身裝束的襯托下,她不像彈奏琵琶的歌女,倒像一位教習樂曲的樂師。
見絕心的神色頗為鄭重,連決也正了正神態,絕心的聲音仍是溫溫柔柔的,“連決,我與你素昧平生,今日出手幫你,的確是受人指使。”
連決猜到了這一層,臉上很平靜,只靜靜等著她說。
絕心笑容溫婉地說:“但那個人只想默默幫你,所以才只讓我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