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龍烈電煞!”三道晴空霹靂的烈電,如擎龍之爪,激自左宗宸的長刀戰馬,崩向司空長胥!
司空長胥心有旁騖,左宗宸卻是孤注一擲,下起手來固然拼命,在迅猛的光弧疾電攻勢下,司空長胥懸空止步、長身疾退,伸臂舉劍擋住了頭臉,這一下子,半邊手臂崩得鮮血淋漓,司空長胥驚怒交迸:“左宗辰,你瘋了!”
“哈哈哈!”左宗辰髮髻全散了,毛蜷蜷、髒膩膩地耷在肩頭,看起來狼狽不堪,左宗宸大聲慘笑:“你終於看出來我瘋了!司空長胥,你膝下無子,當然不知道喪子之痛!哪怕是你司空家僅剩的血脈,你的侄兒司空鐸,你也未必把他真放在心上,你真的關心過他的死活嗎!”
“休得胡!”見人多嘴雜,司空長胥惱羞成怒,固之力勁貫雙臂,就要仗劍反擊,左宗辰無心戀戰,衝十萬鐵騎祭出霹靂虎符,嘶啞著吼道:“殺進聖古!”
“隨將謀逆,同等之罪,誰敢動!”司空長胥吼聲如雷,氣勢直逼左宗宸。
萬馬齊喑,萬軍顧盼,一個位居丞相,一個直統騎兵,霹靂虎符的真假之論,不過是二人表面之詞。
突然,一個千夫長裝束的男人吼聲衝破寂靜:“我隨左都督征戰多年,唯左都督是從!衝啊!”
一呼之下,萬軍響應,眼看萬馬揚蹄,殺聲震,司空長胥眼疾手快,劍下鞭出一道金輝,將那身先士卒的千夫長劈得人仰馬翻,那男惹時氣絕身亡,風暴再一次寂滅,司空長胥怒吼:“還有誰!”
“司空長胥,你!”左宗辰氣得身顫如篩,狂聲命令大軍:“殺進聖古!”
軍心已動,戰意已挫,一個個騎兵隨鞍搖晃,左顧右盼,卻不敢跨前一步。
司空長胥暗暗舒了口氣,知道自己也算立了一件奇功,不由得暗暗得意,捋著短鬚傲慢道:“左宗辰,你可知罪?現在俯首認罪,同我面見聖君,看在多年交情上,我會替你求情的。”
左宗辰慨嘆一聲,狠狠一揚鞭,催的戰馬痛聲長嘶,準備單刀直入聖古學院,左宗宸一意孤行,司空長胥是管不了,乾脆袖起了手,靜觀其變。
就在這一剎,疏朗的蒼穹,驟然變幻了風雲,晦朔明滅間,現出一片前所未有的駭人象——
一個女人痴狂的笑聲,如雷湧、如雨瀑,在地之間迴響,密雲裡竟探出一隻碩大無朋的手掌!
這遮蔽雲的手掌,竟五指分明,帶著力透蒼穹的翻雲覆雨,巨掌的食指、拇指捏成雀首形,兩枚尖刀似的白指甲,捏著一搓炭灰,輕輕一撒手,炭灰從蒼穹落向大地!
原本被巨掌襯得一粒,一直落到眾人眼前,才發現竟是一具焦屍從而降!
“熠堂!”左宗辰雙瞳幾乎暴血,哭腔滿含悲憤,飛身一把接住了左熠堂的屍體,墜在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