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把話擺明面上說了，秦老爺也不再跟她拐彎抹角。
“小姑娘不似凡人，與你說倒也無妨；不知你可聽過一句話: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老夫我是有海納山河之志不錯，可與這個相比，命都沒有了，拿何去實現這份志向。”
柳昭洺卻低低笑了起來，秦老爺不解:“你為何而笑?”
“蠢。”
此言一出，秦老爺的臉就變了，她感覺到周圍的香氣更加濃郁，似乎香到要令人窒息；鈴蘭草的香對於普通人來說聞上一點半點，輕則中毒，重則毒氣攻心氣絕身亡；但對於一個有躁鬱症的人來說，卻是最好的良藥。
剛才她聞到強烈的香味，就是秦老爺躁鬱症加重後，用上了更多鈴蘭草。
“你怕死嗎?”秦老爺的語氣有些詭異。
“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死才是最好的解脫，你要不要試試?”
見她面上一點變化也沒有，秦老爺是真相信了她不害怕，懨懨的拉下臉。
語氣沮喪:“你真無趣。”
“彼此…”
“你…”秦老爺感覺血壓都要升高了。
“對於我來說，做點什麼比什麼都不做要好；想的東西若是不行動，那我被自己氣死；如果我想做的事情是有風險的，我也會去做，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平靜的說著，似乎是真的不怕‘死’。
這下秦老爺也不能分辨出她此話的真假。
“你是騙人的吧，哪有人不惜命的，何況你還這麼年輕…”
柳昭洺也不打算再跟他多說。
要把眼睛治好，其實很簡單；她的這種情況只是眼球被血霧蓋住了；用專門調配的清化劑沖洗一下就完事了。
秦老爺在桌子前搗鼓了沒兩下就弄好了，倒在眼睛上，就感覺視線變的清晰；等到一瓶清化劑全部用完，她的眼睛已經完全能看見了。
秦老爺卻看著這雙眼睛呆住了，洗淨纖塵的一雙眼眸，竟然是金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