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歎了口氣,開口提醒道:“媽,別再賭了,不然我們……”
“閉嘴!”老媽扭頭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害死了你爸,還想逼死我嗎?!”
一句話,懟的我低下了頭。
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我,我爸就不會死,是我害死了我爸,可我現在只是想把老媽拽出泥潭,可她為什麼還要中傷我?!
“老公……”見我沉默不語,沐小婉忍不住抱住了我的胳膊。
“別喊我老公!”我一把甩開了她。
“怎麼,你打我我不追究了,你媽來要錢我也給她了,你還想怎麼樣?!”沐小婉一個趔趄坐在了沙發上,忍不住大聲質問道。
“我還想問你,這麼多錢是誰給你的!”我冷笑一聲,“這可都是些新鈔啊!”
“是你給我的啊,我攢起來沒花,有一部分換成現金了。”沐小婉解釋著,又上來抱住了我的胳膊,“老公,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的心裡只有你,我一定照顧好你,照顧好咱們女兒!”
“你當我是傻子麼?!”說著,我又把她推了出去。
這次,沐小婉被推到了地上,終於發火了:“王尚,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真當老孃好欺負麼?!”
“我他媽!”我剛壓下去的那股火也上來了,剛想跟她說個過來過去,眼睛餘光瞥到了沙發上的米粒兒。
米粒兒臉上淚痕未乾,因為大哭身體還在輕輕抽搐,可憐楚楚的模樣讓我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立馬過去把她抱在了懷裡:“看在米粒兒的份兒上,我不跟你掰扯,但是那個姦夫,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丟下這句話,我就抱著米粒兒去了臥室。
人活臉,樹活皮,蒸饅頭蒸的那是一口氣!
如果被戴了綠帽子這口氣我都能咽得下,那我,還算個男人嗎?!
這一年來,米粒兒跟著我們受了不少苦,比同齡孩子懂事了很多,哄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不禁嘆了口氣,起身去陽臺上接連吸了三支菸,這才回了客廳。
九月初的天,即使傍晚,也還有些燥熱,老婆換上了一身水手裝坐在餐桌上,桌上擺著幾個小菜,還有一個五寸的蛋糕,上面插著三根點燃的蠟燭,笑嘻嘻的衝我說:“老公,生日快樂!”
“虧你還記得我生日!”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