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四散,鮮血混合著酒水流淌,那種感覺,痛得我眼冒金星,近乎暈厥。
這一酒瓶實在是太突兀了,我都不敢相信,平日裡姐夫長姐夫短的小弟,會突然對我下手,而且還這麼狠!
“曹尼瑪的,敢打我姐,找死!”沐小海手裡還握著瓶嘴,指著我威脅道。
“你姐婚內出軌,我打她都是輕的!”我寒著臉說道,“沐小海,你大白天的跑我家裡來撒野,當我王尚好欺負麼?”
“我就是欺負你,咋地?”沐小海不屑地說道,“你個廢物,沒本事也就罷了,連我姐都敢打,老子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不得上天?”
“行啊,大不了老子跟你同歸於盡,誰怕誰?!”我那股狠勁兒也上來了,摸起茶几上那半塊磚頭,這就要跟沐小海拼命。
沐小婉立馬抱住了我,同時喊道:“老公,小海還小,不懂事兒,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
“小海,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兒,你還是走吧,等我給你打電話再說!”
“沐小婉,他悶我一酒瓶的時候你不阻止,見我要動手你急了?”我只覺一陣心寒,“他比我還要大兩個月,他小?”
“小海,你還不走?”沐小婉沒有回答我,繼續催促道。
“王尚,你給我等著!”沐小海指了指我,扔下瓶嘴,轉身離開了。
“是你把他喊來的吧!”我用力掙脫沐小婉,突然想明白了。
估計是我剛才砸門的時候,她給沐小海打了電話,十多分鐘的時間,沐小海立馬趕過來了。
不過她應該也沒想到沐小海會這麼極端,更沒想到我打算跟沐小海拼命,這才又把沐小海給趕走了。
“老公,我知道錯了,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你就原諒我吧!”沐小婉抱著抽噎的米粒兒小聲哀求道,“放下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孩子,你還知道孩子?”我冷笑一聲,不顧臉上的傷質問道,“你當著米粒兒的面跟野男人幹那事兒,你就不怕對她嚇到她?”
“沐小婉,老老實實開啟臥室門,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我一定要弄死那個男人!”
“媽,你怎麼來了?”沐小婉的視線突然越過我,震驚的看向門外。
我回頭一看,真是老媽。
只是她披頭散髮,半邊臉腫的很高,衣服破破爛爛,似乎是被人用蠻力撕開的,隱約還能看到裡面滿是汙漬的安全褲,散發著八四消毒液的味道。
這才幾天不見啊,她到底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