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廳內的吳天眾人,對於青山觀的反應絲毫不知,吳坤坐在主位上,憂心忡忡的沒有說話,只覺兒子與之前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的吳天紈絝子弟,天天尋花問柳,對於修煉從來不上心,十八歲才堪堪練氣期二層;而現在的吳天,對修煉非常上心,可以說已經到了入迷的程度,不惜散盡家財就為了得到修煉功法,而且殺伐果斷,對於上門鬧事之人,絲毫不手軟,更是將陳家滅門。
吳坤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朝著吳天望了過去,只見吳天臉上平靜,靜靜的望著自己。
“呸呸呸...想什麼呢!這不是我兒吳天又是誰?!”
吳坤朝著吳天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平靜下來。
“天兒,這下我們可是將青山觀徹底得罪了,劉德死後三日這王鑫便找上門來,可見這青山觀一定有什麼手段能夠追查兇手!我們還是出去避一避吧?”
“徹底得罪了青山觀這倒是事實,不過我們為什麼要避一避?”
吳天不知可否,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鏗鏘有力的說道:“逃避只能求得一時安逸,並不能永訣後患!只有不斷的強大自身,人來殺人佛來殺佛!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吳天的聲音在大廳內迴盪,吳坤三兄弟聽得一愣,火爆脾氣的吳老三也站了起來,熱血沸騰的吼到:“天兒說的對!人來殺人佛來殺佛!我怕他作甚!”
“天兒!這青山觀非同小可,屹立於石原縣兩百年不倒,可非陳家這種小家族可比的!”
吳坤作為家主,更加穩重,並沒有被吳天的一腔熱血點燃,憂心忡忡的說道。
“大哥!你怕甚!這青山觀我看來也無甚厲害,徒有虛名罷了!接連來了兩人,還不是都被我們拿下?”
吳老三繼續鏗鏘有力的說道,一身熱血已經被吳天點燃,渾然不知前不久還被王鑫只用靈壓就壓得跪在地上,不得動彈。
“老三!還是這麼衝動!”吳坤打斷吳老三,深知吳老三脾氣的他,也沒有過多計較,仍然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吳家自百年前先祖得到混元訣開始崛起,到我這兒經歷三代努力,在這臥牛鎮也算是有數的大家族,但是這天外有天,遠的不說,就這石原縣裡的豪紳,都遠非我們可比的!”
“現在又與青山觀結下死仇,我們吳家已經到了百年來絕無僅有的生死存亡關頭!”
“現在我吳家就我四人支撐,我們務必商量個穩妥策略才是啊!”
吳坤作為家主,思考的更加長遠,一番話下來,暴脾氣的吳老三也規矩的做回了椅子上,一臉沉思。
吳天聽完吳坤一席話,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畢竟光有一腔熱血,並不能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吳天也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大廳內寂靜無聲。
“去縣城!”
沉默良久之後,吳天率先開口道。
“去縣城?!”
吳家三人頓時一驚。
“天兒,縣城可遠非這臥牛鎮可比的,城中豪紳大族,家中至少有一位築基期修士坐鎮,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去縣城難以立足啊!”
吳坤開口說出了幾人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