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難道很高？”
恰好正在許燃附近，剛剛露出興奮神色的研究員小張瞪大眼睛，略有不善地望向許燃，“你這個外行的傢伙。”
“這可是進化實驗，是對未知的進化路線和進化種族進行摸索，別說有兩隻成功，就算只有一隻，都是不小的進步。”小張指了指已經進化成全新個體的兩隻金鯉龍。
“別的不說，光是這兩隻的成功進化，就可以為我們接下來的研究提供極有價值的參考！”
“你看看這隻！”小張指了指其中一隻鱗片從金色變為藍金色，身形變得更加健碩，同時背後長出一排排尖銳骨刺的6號實驗寵獸，“這是藍金刺龍。”
“金鯉龍進化為藍金刺龍的進化資源配比，之前就已經發現並得到了確認，但這一次我們使用的資源並不是之前那些，其中具有不小的差異性。”
“兩份不同的資源，都能夠進化出藍金刺龍，說明我們之前確定的資源配比可能並不是最優解，接下來光是靠著這一點，就有可能對進化資源進行進一步最佳化！”
“還有這個！”小張指了指旁邊的另一隻，此刻周身顏色化為漆黑一片，好似籠罩在黑霧之中，帶著幾分腥臭味的18號實驗寵獸，“這是之前我們不曾發現的新進化形態！”
“它的研究價值，就更不用多說了吧？”
“受教了。”面對顯得頗為不滿的小張研究員，許燃慚愧地點了點頭。
是他草率了。
在系統的幫助下，他擁有著極為完整，成功率極高的進化路線，但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類，此刻對進化的研究還處於蹣跚學步的階段。
即便是口誤，自己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事！”見許燃接受了自己說的話，小張心情大好，剛才的那一絲不滿迅速消散，拍了拍許燃的肩頭，而後轉身和他的同事慶祝起來。
“走吧，我們去下一處。”劉宇笑了笑，而後話音微微停頓了一下，“剛才…你是不是問了個問題？”
“有嗎？”許燃轉頭，看向劉宇。
“有的。”劉宇緩緩點頭，“伱問了這個成功率難道很高？”
“這也算？”許燃臉上浮現出錯愕的神色，不過很快錯愕之色消散，眼中多了一絲似笑非笑，“可是劉前輩，剛才不是你回答的啊？”
劉宇：“…”
可惡，錯過了好機會！
“走了走了！”
也不等許燃，他扭頭就往來時的電梯走去，任由許燃和眼中笑意更濃的方羽靈走在後面。
“劉宇前輩一直是這樣麼？”許燃忍不住壓低聲音開口。
“對啊。”方羽靈同樣壓低聲音，“劉前輩對沒見過的種族有極端的好奇心和鑽研精神，但也是一位極度遵守自己原則的人。”
“他認為任何事情都應該等價交換，包括對知識的探索，所以有問題詢問別人的時候，他都會回答對方同樣數量的問題作為回報。”
“劉前輩這個性格還真是…”許燃表情古怪了幾分。
這樣有原則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但要說對方古板吧…從對方之前不斷誘導自己提出問題的舉動來看，對方的原則又相當靈活。
“快點兒啊！”劉宇的催促聲，從電梯中響起。
直到許燃二人和三小隻一同進入電梯內，他才慢悠悠收回擋在電梯門前的腳，任由電梯門關上，同時轉頭看向許燃，“我們去下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