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不從,他便喊來幾名老兵,讓他們和他一起有福同享。
“兄弟們都是跟著老子飲過狼血嘗過虎膽的,今日這西焱最美的公主是何滋味,自然也要和兄弟們一起分享!”
吉律耶大笑著將酒罈砸碎在星月的腳邊,一把將她推倒在酒桌上,九尺高的吉律耶像頭蠻牛騎在她身上,噁心的氣息不斷噴在她的臉上,頸上。
星月閉上雙眼,並不躲閃。身上散發出的迷魂/香氣令吉律耶越發興奮,而藏在星月喜服盤扣中的的毒針就為等待這一刻。
只要吉律耶撕破她的衣裳,他就必死無疑。
可吉律耶的手還未探向她的衣領,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詭異地將胳膊高舉過頭。
緊接著是他另一條胳膊,然後是他的頭。吉律耶以一個怪異的姿態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機械狀地往後倒退著。
他後仰著頭,喉嚨裡不斷地發出呃唔聲。
夜風拂過,一串空靈的鈴鐺聲響起。
斑駁的月影之下一位紫衣男子長身而立,他的腳下是無數振翅而飛的紙鶴。它們承載著紫衣男子停留於半空之中,遠遠望去,那紫衣男子猶如九天降世的神明,腳踏祥雲,乘風而來。
只是他的容顏妖嬈,紫衣張揚,一雙黑檀般的眼眸陰晦黯然,倒是更像是來自地府勾魂的閻王。
風中的鈴音便是來自他指間的根根銀絲上的招魂鈴。
而銀絲的末端則死死地纏繞在吉律耶的身上。
月亮自烏雲後緩緩浮現,向漆黑一片的大漠投下一片銀灰色的光。
“你……沒有走?”星月望著那抹紫影,從桌子上坐起來,兩條美/腿從豔紅色的薄紗裙襬中伸出,交疊在一塊。
她彎起嘴角,曖昧地衝夙蝶眨眨眼,“命格君難道是因為捨不得我?”
夙蝶看著星月那雙璨若星辰的眼睛,開口問道:“公主說的話可屬實?”
“我說過的話可多了,不知道命格君問的是哪句啊?”星月故作想不起來地皺了皺眉。
夙蝶眸光一沉,說道:“公主那晚說喜歡我。”
“哦,原來是這句啊。命格君,回來就為了向我確認這件事?”
星月沒想到夙蝶隻身折返回來居然是向她求證此事,她拿起吉律耶那柄戰刀,隨隨便便就斬落了最近一名老兵的頭顱。
她衝夙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喜歡你這件事確實比珍珠還真。只是……我身世複雜又有滅族之仇要報。關鍵我隨時都會被西焱王殺死,所以……這輩子我可能沒法和你談情說愛呢。”
“你的滅族之仇我替你報,西焱王要殺你,我便替你殺了西焱王。”夙蝶神色泰然自若,彷彿他口中所說的那些不過是幾件再尋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