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心頭一跳,身體竟冷成這樣,莫不是也遭了暗算,中了蛇毒?
吹了一路的山風,百里安胃袋雖是空空如也,但蠍子為他帶來的噁心感卻也漸漸消減不少。
他朝著越女搖了搖首,道:“無妨。”
越女上下將他細細打量一眼,並未在他身上嗅到血腥的氣息,也漸漸鬆了一口氣。
“無事便好,近日來山中不太平,我聽說你今日在學堂表現奇佳,不到一日竟是領悟了龍蛇劍陣,師弟們都為你感到十分高興,後天我們都十分期待你的劍閣之行,明日可要養足好精神才是。”
百里安拍了拍臉頰下的屁股,小鹿兒立即會意,馬兒般地伏地身子。
百里安隨即翻身落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眼下夜色已經深寒,越女已經褪了劍裝外袍,一襲月白單衣,青絲如瀑,發冠木簪盡取,顯然已經打算合衣入睡。
可奇怪的是,她臉上卻點了妝容紅胭,令她那張平凡普通的臉,在雪夜淨白的夜晚裡平添了幾分灼灼之意。
大晚上的施以粉黛,顯然此舉透著不正常。
百里安身體前湊,鼻子輕動,在她身上嗅來嗅去,皺眉道:“越女師姐受傷了。”
越女沒想到他竟如此警覺,身體不由往後傾,避開他那靈敏的鼻子。
她有意隱瞞傷勢,輕笑道:“今日同大師兄對劍,不甚收了些皮外傷,不要緊的。”
見她不想多說,百里安也並未繼續追問,暗自將此事記下。
他與小鹿在小扶峰偏院住了一夜。
百里安無需睡眠,他打坐一夜,早晨央不過小鹿兒的撒嬌哀求,百里安還是與往日一樣,十分無奈地照照著她的屁股蛋上啃一口,回補了枯竭的胃袋。
怪只怪當初想得沒那麼長遠,剛抓著這隻憨憨傻傻不怕生人的小鹿兒時候。
一心只念著挑一塊肉多不疼的部位下口,好叫她少受些疼痛。
卻不曾想,竟是給她養出了這樣的餵食習慣,百里安怎麼擰改都改不過來。
溫暖的鮮血自胸腹一路流淌,百里安精神為之一震,伸了個懶腰。
他剛起身,捂著受傷的小屁股的鹿兒惟恐他被清晨的陽光所照到,騰地一下躥起身來,撐開琉璃傘,因為個頭不夠,努力地踮起腳尖將傘面撐在百里安的腦袋上。
小鹿兒仰著腦袋,眸光清澈明亮地看著他,忍不住伸了伸手,比了比自己與百里安的身高。
她雀躍地用屁股頂了頂百里安腿,道:“主人,主人,你好像比以前變高了許多。”
屍魔本是亡者,身體停止了生長,只因百里安在青銅門下的世界裡,融合了那具神秘的尊仙黑骨,體格也是在此之後拔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