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不見,扶蘇的臉上多了些滄桑,身體也比之前看著結實多了。
楚陽知道,這是因為對方在軍中待過一陣子,得到了不少歷練。
從前,他不知道扶蘇的身份,自然可以白衣傲王侯,眼下他既然已經成為了太子冼馬,那麼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臣楚陽,參見殿下!”楚陽拱了拱手道。
“先生不必如此!”
不等楚陽彎腰,扶蘇便連忙擋了下來。
他有些激動地看著楚陽,笑道:
“要是沒有先生幫忙,此刻孤怕是還在面壁思過呢,說不定,還真就‘自身難保’了呢……”
“陸御史,你說孤說得對吧?”
扶蘇意有所指地瞥了陸夏遠一眼,後者頓時嚇得渾身顫抖,不停地擦著腦門上的虛汗。
“臣……臣萬死!”
扶蘇看了眼楚陽身後的宅子,神情變得玩味起來。
“孤記得當初你陸家祖上,是支援的成蛟那一支吧,怎麼這麼久了,還是沒點長進!
御史執掌監察官員,以你這眼力,怕是幹不好這個差事了,明天自己去找御史中丞主動請辭吧,也算孤給你陸家留點臉面!”
扶蘇話音剛落,在場眾人臉色都透著一抹古怪。
公子成蛟是莊襄王的小兒子,也是當今陛下的弟弟,為了爭奪王位,最後不惜叛秦降趙。
平定叛亂後,跟著他的大部分人都被斬首處死了,這陸夏遠的先祖因為和陛下有著幾分香火情,僥倖躲過一劫。
沒想到陸夏遠比他先祖的眼光還差,居然在背後編排當今太子,這不是找抽麼!
“咕咚!”
陸夏遠一下子跪在地上,一臉絕望地看著扶蘇,哭喊道:
“殿下,您不能這樣啊,臣……臣真不是故意要……”
“再敢多言,休怪孤翻臉無情!”
扶蘇厭惡地瞪了陸夏遠一眼,後者立馬閉上嘴巴,只剩下身體在那邊一抽一抽的。
“先生,今日是您喬遷之喜,莫要為這等人壞了心情才是!咱們進去吧!”
扶蘇看向楚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