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呂府未來的準姑爺,下人們對於楚陽還是熟悉的,尤其最近以來,楚陽在泗水郡可謂是風頭正盛,因此不少呂府的下人們都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一路上不少人親切地和楚陽打著招呼,楚陽也不時點頭回應,氣氛其樂融融。
“你看看,咱們這準姑爺一點也不端架子,我聽說城南一個小小的公士,那擺譜擺的都沒邊了,居然敢直呼岳父名諱,對他妻子也是呼來喝去的,真是了不得了。”
“誰說不是呢,咱們這位姑爺現如今可是泗水郡的頭號人物了,白元死了以後泗水郡郡守的位置就空了下來,你聽說了沒,朝廷可能要讓姑爺當這個郡守呢!”
“真的假的,那豈不是以後咱們呂府也是泗水一等一的家族了,我去,這下發達了啊!”
楚陽走後,下人們聊得興起,呂峰路過時,不由皺起了眉頭。
“什麼姑爺,不還沒有過門麼,你們這樣說,置你家小姐們的名節於何地!此等刁奴,真是該殺!”
“大……大老爺……”
下人們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表面上雖然帶著驚慌,心裡卻是對呂峰恨透了。
這個老東西仗著家主兄長的身份,隔三差五就來府上混吃混喝,要只是如此也還罷了,畢竟呂府兩位小姐有著楚郡尉寵愛,還不在乎這點東西。
可這老東西不但偷雞摸狗,而且每每在喝醉之後,還說了姑爺不少壞話。
吃人家的飯,砸人家的碗,說的就是這號人。
因此下人們心裡對呂峰都是敢怒不敢言。
“哼!”
見下人們發抖的模樣,呂峰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在扔下了幾句狠話之後,才搖搖晃晃地朝後院走去。
此時,楚陽已經和呂公以及呂家兩姐妹喝上了茶水。
“賢侄啊,這次你扳倒白元著實是一步險棋,要知道那白元身後站著的可是秦國的老舊族,白元是好收拾,後面的那些人可不好對付啊……”
呂公敬了楚陽一杯,有些唏噓地說道。
他固然佩服自己這位準女婿的手段,可是對於秦國的那些老舊族們的勢力卻不免有些擔心。
要知道,強如名赫一時的商君,最後都倒在了對方手裡,楚陽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郡尉,對方要真想做點什麼事情,那還不易如反掌。
呂雉和呂素兩姐妹臉色都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她們痴痴地看著楚陽,有些欲言又止。
這些日子以來,她們無時無刻不受到呂峰那邊的施壓,甚至有好幾次,呂雉都已經收拾好包裹,打算半夜逃出府裡了,最後還是被呂素給勸了下來。
“你難道不相信楚郎的能力麼?就一點也不願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