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氣晴,A市機場。
凌灝剛出來,就聽到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其中還夾雜著“哥哥”“崽崽”“老公”等等之類的稱呼,場面幾近有些失控。
他把帽簷往上拉了拉,摘下墨鏡,抬起手指放在口罩前,對著眾人“噓”了一聲。
周圍有一瞬的安靜,下一秒,尖叫聲更是驚人,還有激動的哭聲。
凌灝有些無奈,只能抬手示意,讓她們都稍微安靜一些,不要影響其他的路人。
在他的拜託下,場面稍稍控制了點,但仍舊有些轟動。
於是,他只好在團隊的護航之下,穿過擁擠人群,快速離開這裡。
等到經過幾番週轉,快到來接的車邊時,跟著的人就少了點,只剩下一群忠實又老道的粉絲。
有好幾個都是老站姐,捧著大炮對著他拍,但都很自覺,保持了適當的距離,沒有懟著臉拍。
凌灝上了保姆車,吹著強勁的冷氣,整個人舒坦了許多。
他看了眼在外面攔著粉絲的保鏢,以及和粉絲後援團交流的女人。
想了想,便對坐在副駕的助理道:“小鐘,你跟保鏢去後面的車吧,待會讓司機直接送你們回去,不用再跟著了。”
說完,又補充道:“最好能幫我甩掉私生。”
小鐘是個二十出頭的男生,不八卦也不多問,只是點了頭應下:“知道了,灝哥。”
看著小鐘下了車,和外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幫著一起把粉絲勸著離遠了些。
凌灝這才摘下了帽子和口罩,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隱約間,能感覺到有人拉開車門坐了上來,熟悉的香味鑽入鼻尖,安心而又悸動。
身邊的人沒有吵他,而是小聲地囑咐司機,把冷氣調小些,又給他拿了個薄毯蓋上。
在她收回手之前,凌灝準確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臉側蹭了蹭:“箏姐,我好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