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些好事,我怎麼會特地過來找你,”本想直接過去給方青一巴掌,但又想起剛才他答應藍靖不用武力教訓方青的事,方曲音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氣。
“叔父,今天的事是我不對,要怎麼懲罰我你就直說吧,只要別打我就行,明天我還要參加比賽,為我們方家爭光呢,”做出一副甘願受罰的樣子,方青絲毫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打算。
他的行為又讓方曲音大為疑惑,來時他一直在想即便方青不會為作弊的事辯解,至少會把藍靖等人搬出來壓他,讓他無法嚴責,可方青的表現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那一副甘願受罰的態度著實讓其感到奇怪,想起方青的頑劣,方曲音甚至想到是不是方青的腦袋出了問題。
“方青,本將倒不至於要出手要教訓你,當然處罰是必不可免,不然傳出去後外人會說本將包庇家屬,有損本將的名譽,”再一想剛才方青和倪友斌比武時的一些表現,方曲音只好根據藍靖的交代決定從輕處罰。
“那您打算如何處罰侄兒?”見方曲音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生氣,方青在更加冷靜的同時已然想到藍靖一定已事先為他說過情,否則他少說要捱上兩巴掌,於是,他直接在心裡好好感激藍靖一番。
“介於你平常好吃懶做,不愛學習軍法,本將便罰你抄《行軍論》十遍,若是你想找人造假,那本將不妨提前告訴你,你的筆記是什麼樣子本將可清楚的很,要是被本將抓到,一定會加大處罰,”聯絡明天方青還要參賽的事,方曲音直接說出他的決定。
“十遍!”聽到方曲音所謂的處罰,方青立刻驚撥出聲,一想到那本《行軍論》快有一寸厚,他立刻有種不能接受的感覺,關鍵的是他還不能找人幫忙。
“難道你不願意?”面色一冷,方曲音有些嚴肅地盯著方青看,只要方青敢說一個不字,他會立刻加大處罰。
“我沒意見,”從方曲音臉上沒能看出任何商量的餘地,想想只是抄書或許並不難,於是,他趕緊搖搖頭道:“但要在明天參加比賽以後。”
“此事自然,”對於方青後面的要求,方曲音並沒有意見。
接著忽然想起昨天方青在擂臺上的表現,方曲音反而有些疑問:“方青,你才進入武境六階沒多久,為何進步如此之快?”
“昨天您看到我和葉千行比鬥了?”由於不知道方曲音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方青直接想到昨天他和葉千行比武的事。
“廢話,你是本將的侄子,本將不看你,難道還看別人嗎?你這混賬東西昨天倒是為本將掙得一些面子,”想起昨天一些將軍為方青的表現向他恭賀的情況,方曲音內心倒是有些高興,只是沒太多表現出來。
“侄兒每日苦練身法,如果沒什麼進步,那反而不正常了,”說起昨日打敗葉千行的事,方青的語氣頗為得意。
“身法?難不成你還專門學習過身法?”方青的回答讓方曲音頗為詫異,因為他們方家在這方面並不擅長。
“當然,不過還沒學多長時間,”方青點頭。
“跟誰學的?”
“自然是跟別人學的。”
“是誰?”
“秘密,”兩人說著、說著,方青忽然想到一個對他自己有利的主意,或許可以用他所謂的秘密為自己減輕處罰。
“你小子還敢和我賣關子?”面色一變,方曲音又想敲打、敲打方青。
“叔父,不是我不想告訴您,是我真的不能說,”面露難色,方青故意引起方曲音的興趣。
“是那個叫陸雲悠的人?”方青的表現讓方曲音更加好奇,方曲音當即根據自己所知的資訊做出推斷。
“您怎麼知道?”
“你以為本將不知道你和他走的很近?”
“既然叔父都已經知道,那我就不說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方叔您就先走吧,我要再練習一會身法,爭取明日在比武時好好表現,”沒想到方曲音連這件事都知道,方青頓時有種想法落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