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蓉的不自然,是因為她之前參加過選拔,但沒弄上,要不然她也犯不著搗騰一圈。但這話她沒法解釋,只能笑笑。
蔡國慶當然不瞭解,因為他連選拔都不需要,跟陸恆一樣,直接就被邀請了。
見她只是笑笑,蔡國慶也沒在意,而且他現在也明白了,這包蓉對他們單位,和她後面的人太自信了,或者說思維慣性。
但偏偏陸恆並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蔡國慶當然不瞭解陸恆真正的底氣,但之前在沈城參加金雞獎晚會的時候,他看到陸恆跟韓平談笑風生,並不單純是合作者或者上下級那種,那個時候,蔡國慶就覺得陸恆不簡單。
韓平從京影廠升到華影集團副總,看似穩步上升一級,但實際上那個位置在圈內多重要不言而喻,更何況他雖然是副總,其實基本就是全面負責,就是名頭的區別而已。
而這樣的人物,陸恆跟他那麼熟稔,僅僅是一部電影的合作帶來的?蔡國慶不太相信。
再說了,簡單的人能在他這個年紀創立偌大的公司?
蔡國慶看過新聞,去年城鎮人均年收入還不到六千,農村更少,只有兩千多,而前段他參加京城文化系統頒獎晚會,陸恆的公司今年光納稅都幾千萬了,收入可想而知。
不僅他自己紅,投拍的電視劇,推的歌手專輯,做的電視節目,遍地開花不說,還都碩果累累。
但陸恆特麼才多大?滿打滿算,現在才剛過二十歲!
這樣的人要是簡單,還不如說他那張臉平平無奇稍微靠譜點,畢竟人們對長相的判斷有主觀因素,而那些可都是實打實的資料!
所以蔡國慶也沒再多說,笑了笑走了。
看到蔡國慶的表情,包蓉撇了撇嘴,心道:“你也就是比我出道早點,要一起出道,咱倆還不知道誰比誰強呢。”
有的人妄自菲薄,而有的人則妄自尊大,包蓉顯然就是後者,覺得關係到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但她根本沒想過,文藝工作者不是別的行業,終究還是要靠本事。
而在前世,她除了今年參加春晚,再就是明年參加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濺起什麼水花了。
下午的時候,全體演職人員開會,在門口的時候,包蓉看到陸恆,還打了個招呼,然後帶著歉意的道:“陸總,實在不好意思。”
陸恆打量了她一眼,然後才道:“但你的行動,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啊。”
見陸恆非常直接的說出來了,包蓉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雖然春晚是臺晚會,但你看,還需要幾輪稽核,顯然是要競爭的,我爭取一下,好像也理所應當吧?”
陸恆忽然笑了起來:“伱說的對,確實需要競爭。”
說完,陸恆朝她點了點頭,掠過她走向另一邊,因為他看到張雁也過來了。
聽到陸恆竟然附和自己的話,包蓉有些不可思議,愣愣的看著陸恆走遠,總覺得話裡有話,還怪怪的,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哪裡有問題。
就在這時,她忽然心裡一動:總不能他也找到什麼關係了吧?”
不過隨即她又暗自搖頭:“這次找的是央視的副臺長,能超過他的,那得什麼級別了?別說陸恆了,我們副團都夠不上……顯然不可能。”
“估計是他沒轍,這麼說稍微挽回一點顏面,顯得他多大度的樣子。”包蓉心道,也沒太把陸恆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當她看到陸恆最終站到張雁旁邊,跟她聊了起來,包蓉上下打量了一下張雁窈窕的身段,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即撇了撇嘴,心裡腹誹著: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你只是一個歌曲串燒的其中一首片段,還是跟李倩倩合唱,我是單獨一個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