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子已經被我們租來了,不過屋主也沒走,住在側邊的廂房。”
在陸恆他們參觀的時候,康建民在一旁介紹道。
屋主姓楊,叫楊學兵,他老婆不知道名字,都管她叫趙妹,不過他們年齡跟陸恆父母差不多,陸恆和陳郝他們就稱呼楊叔、趙嬸。
兩人挺老實的,面對陸恆的握手還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陸恆他們的到來,有不少村民過來圍觀。
雖然不認識陸恆他們,但也不妨礙他們品頭論足。
“怪不得能當演員,你看這伢嘖、這妹嘖,長得多嬲噻,這要是在村裡,門檻早都讓媒喀婆踩爛了。”
“到底是城裡人,你看那細皮嫩肉的,咱這小娃娃都沒這麼白淨。”
“這婆娘要是嫁給我,我能讓她生八個。”
“這伢嘖要是娶我,我能給他生八個。”
“麻翹子,罰死你們~”
雖然他們的方言聽不太懂,但連蒙帶猜的,大概意思還能猜到,陸恆只是覺得好笑,陳郝和黃薇,就有些羞惱了。
不過也沒辦法,嘴長人家身上,而且演員……就是讓人品頭論足的,表演課上解放天性就是這個用意。
這會兒天已經黑透了,只有屋子裡的白熾燈泛著微黃的光,但燈泡已經被煙燻出一層網狀黑絲,讓光也不那麼透亮。
晚飯除了農村的時令蔬菜,就是燻魚、燻肉,以及雞蛋這些葷菜了。
“離城裡遠,也沒有冰箱,現在天氣熱,新鮮的肉是吃不上了,你們將就下。”
面對康建民的話,陸恆擺手表示無所謂。
以前他在奶奶老家住到小學四年級才回到縣城,那時候別說新鮮肉,連醃肉都沒有,偶爾能吃個雞蛋就不錯了。就算這幾年生活條件好了,但陸恒大部分時間還是住校,整天不是蘿蔔白菜就是冬瓜,清湯寡水的,得吃五六兩米飯才能飽。
陳郝和黃薇也不是嬌氣姑娘,來之前就預料到了,也沒覺得什麼,就更不用說霍健起、滕汝俊他們。
“讓屋主找了幾個婦女一起做飯,不過燻肉也沒多少,可能過幾天就沒了,也就買點雞蛋,雞鴨肉就別想了,他們不願意賣,母雞母鴨得下蛋,公雞得打鳴,頂多買點公鴨。”
“哦對了,酒倒是有一些,但你們也只能晚上收工了可以喝點,就是他們自己釀的竹筒酒。”
即使他們吃飯,那些看熱鬧的村民也沒走,圍在院子裡說著笑著,也挺熱鬧的。
陸恆聽到他們還有人猜測,說自己這些人能堅持多長時間,還有人猜他們是住在這兒還是去鄉上住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