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叩見太傅。”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子嬰哥哥他們......”
“剛到,剛到。”
扶蘇才剛要說話,就被成蟜制止。
和嬴政談了很多,直到嬴政終於勉強答應下來不再有事沒事就找自己問長生不老的事情。
推開門出來,李凌便看到了贏成蟜帶著子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府中,看樣子他們來的時間應該是不短了,只不過自己和嬴政談得太多,他們這才一直在門外等候。
“莫幽,快去準備些酒菜來,我要好好......”
“太傅怕是貴人多忘事,莫幽乃是王上的義妹,並非太傅府中人,此番莫幽是來做客的,可不是來幹活的。”
眨巴眨巴眼睛,衝著李凌做了一個鬼臉,莫幽連動都沒動,擺明了要好好享受一下作為賓客的待遇。
“罷了罷了,秋水,秋水呢?你趕緊去準備點酒菜來。”
“師傅,今天這應該算是家宴吧?”
“額,算...算是吧。”
聽到家宴二字,一群人相視一笑。
......
“熊啟!我不是說了不準貿然進攻嗎?你為何非要貿然行事,你看看這些死去的將士,你對得起他們嗎?!”
與咸陽城內的一片祥和不同,遠在代郡前線,王賁正在衝著熊啟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就在兩天前,在王賁明明已經下令進攻的規模不得超過一個團,前進的距離不得超過二十里的情況下,熊啟卻在一場大勝之後頭腦發熱,將一個軍的兵力全都投進了戰場,一直猛攻,向代郡縱深直插五十餘里。
他這一次貿然的前進,直接跳進了趙國的伏擊圈內,等到負責主攻的部隊從伏擊圈中突圍出來的時候,三萬將士僅剩不到萬餘,傷亡極其慘重。
“我特孃的憋屈!老大說我在這邊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你看看你都讓我幹了什麼?成天就是一個團一個營甚至有時候只讓我出兵一個連,白天打下來晚上又丟掉,明明能守住也不讓我守,老子受夠了!這樣的仗你讓我怎麼打!”
“這裡的一切必須聽從我的指揮,如果你不願意呆在這裡,可以立刻帶著你的部隊走,有的是想要過來的部隊,我這裡不差你這點人馬!”
王賁絲毫沒有顧忌熊啟的顏面,當著熊啟手下將領的面直接呵斥了起來。
“諾!一切聽從王將軍調遣!”
熊啟恨得牙癢癢,但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想要練兵就只能呆在這裡,熊啟別無選擇,誰讓他手底下幾乎就沒有多少老兵,必須得混點戰鬥經驗呢?
經歷這場慘敗之後,秦軍連續七日沒有再動用一兵一卒,停止了一切對代郡的進攻計劃,而這七日對於殘餘的趙軍來說,是難得的休整時機,他們更不可能妄動。
秦軍這段時間的進攻規模一直都不大,但是因為秦軍是主動進攻的一方,趙軍只能被動防守,再加上秦軍人多勢眾,每次秦軍小規模的突襲,趙軍都必須整條戰線嚴陣以待,可想而知此時的趙軍到底是多麼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