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請吧,王上和家父已經在等著夫子了。”
一步步走向會客廳,李凌感覺自己的腳步越來越重,他不知道會客廳內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他更拿不準為何嬴政會帶著夏玉房來找李牧。
曾經秦國的頭號大敵,雖然後來李牧也為秦國立下了汗馬功勞,若不是李牧,秦國根本拿不下匈奴,可問題是即便如此,嬴政也一直不太待見李牧,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會私下來找李牧呢?
“拜見夫子!”
推開門,門內是李牧、嬴政、姬繚、夏玉房四人,四人說話異口同聲。
“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牧等人在這裡,李凌並不奇怪,可姬繚為何會在這裡?
前一晚姬繚還和自己在一起,莫名其妙他現在又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寡人知道師傅為大秦不辭辛勞,忙裡忙外,所以,寡人特找來了國尉繚子和李牧老將軍來商議事情,希望能夠為師傅分憂。”
“為我分憂?你一個大秦的王上,要為我區區一個下臣來分憂?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在稱呼自己為師傅的情況下,嬴政幾乎從未自稱過寡人,而且一個王上說要為自己分憂,還是在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李凌才不會去相信他的鬼話。
不管從哪裡看,這種話語都像是要準備對自己動手了,因為只有在王權遭受到挑戰的時候,一國之主才會做出如此反常的事情。
難倒是這嬴政認為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有些越權過分了?
可這裡是蕞城,這裡都是自己的人,恐怕只有傻子才會選擇在這裡對自己動手吧。
嬴政不是傻子,他即便是真的要對自己動手,也斷然不可能犯下這麼嚴重的錯誤。
除非......
不對!
這裡是國防大學,李牧是國防大學的校長,這裡嚴格來說不能算是自己的地盤,而是他李牧的地盤才對!
想到這裡,再想想一路走來戒備森嚴的國防大學校區以及這棟樓,李凌的心開始愈發緊張了起來。
由於是從家裡臨時過來的,李凌甚至連一直都會隨身攜帶用於防身的手槍和匕首都沒有帶,真要動起手來,還真是有些麻煩。
“寡人以為相邦這個職位實在是委屈了師傅,所以,寡人與李牧老將軍和國尉一同商議,希望師傅能夠卸去相邦一職,國防部長的位置也應該交由王翦將軍,身兼數職又要處理秦國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務,寡人覺得師傅實在是太累了。”
畢恭畢敬一臉真誠,看錶情不像是做假,可嬴政說出來的這些話,卻不由得李凌不小心對待。
相邦都委屈了自己,那相邦之上不就只剩下了一個秦王的位置嗎?
卸去相邦一職,意味著自己將不再掌控秦國的主要事務,同時還要將國防部長的職位交出來,等同於連軍權也要從自己手中拿掉!
一下子要把自己完全架空?
這嬴政是瘋了嗎?
難倒他不知道此刻完全架空自己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