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她還是沒來。”
坐在庭院內,溫上一壺酒,呂不韋看著皎潔的月光,眼角竟滿含熱淚。
“她?莫不是趙太后?”
“你說現在的政兒,還是當初的那個政兒嗎,我們是不是都做錯了?”
“不,我們都沒有做錯,政兒依舊還是當初的那個政兒,只是這時代變了,物是人非,經歷了這麼多,人終究是要成長的。”
自個端起一杯酒飲下,李凌知道呂不韋在感嘆些什麼,只不過有些話卻不能說的太明白。
他始終都是一個臣子,而趙姬早已經是太后,即便是現在趙姬已經被囚禁在了雍城大鄭宮,就連嬴政納妃都沒有讓趙姬回來。
現在李凌總算是真正明白了呂不韋。
李凌最初以為呂不韋是為了權利,後來以為他與嬴政真的如同傳聞一樣有血緣關係,再後來以為他為了秦國,最後卻發現,他只是鍾愛著那個女人,而嬴政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所以他才會如此。
可看到現在的嬴政如此對待趙姬,這位老人難免有些心酸。
“是啊,時代變了。以後就是你們的時代了,我,也該準備準備後事了。”
起身,步履蹣跚的回了屋子休息,呂不韋甚至都沒有再跟李凌多說一句話。
看著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暮年竟有些悲涼,李凌忍不住有些為呂不韋心疼。
就在一年之前,他還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就在半年之前,他還不顯老態,可現在,卻已經如此滄桑。
在呂不韋回屋之後,李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一直坐著,直到將桌上的酒全部喝光,這才回到自己的府上休息。
“來人,備馬!”
第二天一大早,天矇矇亮,李凌便一個人離開了太傅府,沒有任何人跟隨。
“民女莫念凌叩見武安君。”
“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
“是的。”
“這名字不好!”
“那請問武安君,民女應該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