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牆根附近一處異常偏僻看起來有些破敗的房子,這便是呂不韋的安排。
此地距離驛館相當遠,呂不韋在將他們送過來又交待了李凌幾句便匆忙離開,然而就在他走後沒多久,時間遠沒到拂曉,一場大火便突然燒起。
火勢極大,大到即便是站在距離如此之遠的房子門口,也能夠看到火光沖天。
從城防軍到司爟異常忙亂,但其中卻不乏喊殺之聲,這一夜的咸陽,直到破曉才算重歸寧靜。
“混蛋!她這是要與我公然作對!她難倒忘了她是如何才能做到這太后的位置上的了嗎?若不是我提議讓她認異人做乾兒子,她能有今天?”
直到下午,呂不韋才再一次露面,這一次他的身邊跟著自己的心腹司空馬和嫪毐,他們已經回到了咸陽。
“呂大人這是怎麼了?”
“哼!昨夜她派人意圖謀害公子,今日卻又在王上面前說我無中生有,氣煞我也!”
“無中生有?驛館都被付之一炬了,又豈會有無中生有一說?難倒你們沒有抓到人證?即便是沒有人證,驛館被襲擊可是真真切切的!”
看著呂不韋氣急敗壞的模樣,李凌也有些奇怪,事實擺在面前,怎麼還能有無中生有一說?
“是我棋差一招考慮不周,我是真的沒想到她居然敢這般直接與我作對!”
呂不韋捶胸頓足,義憤填膺,不用想也知道華陽夫人肯定用了什麼手段,在秦王面前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呂不韋,可是李凌實在想不通緣由,若只是埋怨呂不韋守衛不利,應該不至於這般暴怒。
“司空先生可知怎麼回事?”
看呂不韋氣的坐到椅子上喝悶酒,顯然是沒法給李凌解惑了,李凌只好將目光轉向了司空馬,畢竟從心底李凌就不太希望和嫪毐有所接觸。
“今日早朝主人只是上表驛館被襲擊一事,沒想到那太后居然以驛館本就是主人安排人手戒備,如今也沒有抓到人證為由,一口咬定這是主人設下的局。”
“這不能算理由吧?難倒王上就傻乎乎的信了?”
“哪有這麼簡單,主人為了政公子的安全提前將公子和夫人轉移到了這邊,太后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咬死了這事子虛烏有,完全是主人設的局演的戲。”
“我了個去,這也行?”
仔細想想,貌似華陽太后這個理由也說的過去,自己安排的守衛,自己提前知道了會有危險,自己提前把人送走,自己又與襲擊者發生衝突,可偏偏最後還沒有抓到任何一個襲擊者,這件事怕是呂不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夫人去把政兒叫過來。”
正煩悶的呂不韋突然讓趙姬把嬴政叫過來,李凌沒動,但司空馬和嫪毐卻在此刻直接選擇了退出房間,顯然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不是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
“公子!昨夜之事你可聽說了?”
“我聽娘說過了,是有人想要謀害政兒,但仲父提前將政兒與孃親安排到了這裡,才得以安然無恙。”
嬴政的表情並沒有太多不自然,卻直看得李凌有些心驚。
這哪裡是一個十歲的孩童能夠擁有的心境?難怪會成為千古一帝,實在是太可怕了。
“為了公子的安全,仲父打算讓李凌大俠傳授你武藝傍身,你可願意拜李凌大俠為師?”
“政兒多謝仲父,政兒拜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