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沙耶恍然大悟。
“狙擊手和兇手不是一路的。”
中山藤遠說道,“從作案手法就可以看出來,兇手如此仇恨三枝鴉福利院委員會的人,仇恨蔓延到了他們的子女身上,即便是子女也要承受逐漸死亡的痛苦過程,怎麼會選擇直接狙擊福利院委員會的人?這根本說不通,不是嗎?倉木君。”
白川頷首,“殺人手法確實差距很大。”
“意思是還有另外一波人?”
中山靜司與白木沙耶驚訝地看著白川。
“只是推測,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白川說得模稜兩可,並不想證實中山藤遠說的話。
中山藤遠看出了白川在刻意隱瞞白木沙耶與中山靜司一些資訊。
“你們應該詢問過受害人的家屬了吧?也就是委員會的兩位外圍成員,沒有得到什麼有關兇手的具體線索嗎?”
中山藤遠問道。
“有,他們說福利院當年逃走了一個孩子,掉下懸崖,後來失蹤了,名字叫做柴田洋輝。”
中山靜司對哥哥坦白道。
中山藤遠愣住了,“那,那不就是你嗎?”
白川掉汗,怎麼就沒管住中山靜司這張嘴。
不過即便他現在阻止,以兄弟倆的關係,早晚中山靜司也會對哥哥坦白的吧。
“可是我沒有掉下懸崖的記憶,我在想,是不是有兩個柴田洋輝?我只是和那個人同名同姓?”
中山靜司猜測地說道。
中山藤遠點頭,“嗯,哥哥相信你,不會是殺人犯。”
千雪夜在一旁無聊地打起了哈欠,她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看向白川。
“靜司,毛利警官剛剛發訊息給我們,讓我們回去準備一下記者釋出會,走吧。”
白川拍了拍中山靜司的肩膀。
這個微小的動作說明了他知道中山靜司的身份,卻沒有認為他是嫌疑犯,其實就是在給中山藤遠暗示。
中山藤遠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幾人離開了中山靜司家的別墅,坐在千雪家的豪車,由技術很好的竹原三同開車,車輛漸漸遠離了目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