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修一不解地看著白川。
作為搜查組的組長,他竟然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這讓他非常惱火。
“這一次,真的要多謝坪井一木。”
白川誠實地說道。
“難道是監獄裡探望的那一次?他明明什麼也沒有提供啊。”
毛利修一大惑不解。
白川搖頭,“不,他說了。”
“你是指上尾太太?她真的是坪井一木的人?”
考慮到上尾美子現在已經是自己的人,白川沒有對毛利修一說實話。
“不是她,是他給的另外的線索。”
“什麼線索?”
“我查閱了他在18年前的作案記錄,很多沒有證據,但也被認為是他做的事,從22個受害者之中找到了與森顧太郎的賬本中對應的22個名字,這些人都是當年福利院的客戶。”
關於這一點,白川沒有說謊,但這不是找到證據的關鍵。
“竟然有這種事!”
“沒錯,所以我猜測坪井一木當年在福利院,也許遭遇了和其他受害者一樣的悲慘經歷,他要報復福利院委員會與那些客戶,福利院的院長之死應該也是他造成的,最後福利院被大火燒燬,也是他做的。”
“嗯,然後呢?”
毛利修一越聽越起勁,中山靜司與白木沙耶等人也圍了過來。
就連高橋總監、松山課長也沒捨得走。
白川繼續說道,
“巧合的是這22個人的姓名的尾音連在一起,正好湊成了一句話。”
“什麼話?”
毛利修一眼睛瞪大。
白川說道,“我留著福利院當年的錄影帶。”
“竟然是這樣!!!!那他有說地址嗎?”
“嗯,地址就在留夏公寓,我應該對你說過,坪井一木喜歡安排我的人生,他似乎早就預料到有一天我會遭遇這件事,所以把錄影帶留在了公寓裡。”
白川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所有人都相信了,因為他的謊言說得很有技巧。
18年前坪井一木被譽為犯罪教父之後,有許多因為警視廳無能而無法破獲的案子,都被按在了坪井一木的頭上,受害人不計其數,要真的從中找出22個尾音可以湊出這句話的並不困難,畢竟日語發音有許多都是同音詞。
並且,錄影帶確實藏在了留夏公寓,只不過是在上尾太太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