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緊張,也許只是問最近這個案子的進展,年輕人,你擁有光明的前途。]
松山課長的意思似乎是木久雄晉部長會因此賞識白川。
白川只能感嘆,課長,你對真相一無所知。
[謝謝課長,我會好好表現的。]
這種時候,體現出後輩的謙虛與對領導的認可,是一種美德。
松山課長滿意地收起手機,和妻子一起看肥皂劇。
白川則是回到了留夏公寓102。
將賬本一頁頁都翻閱,胸腔中有一團怒火如同燎原的星火,一直在燃燒,越來越旺盛。
想不到人類的惡可以到達這一種地步,賬本中記錄的那些年齡最小的受害者,也只有四五歲,那是最天真爛漫的年齡,是應該手拉手讀幼稚園,玩滑滑梯的年齡,他們卻遭受著非人的虐待。
礙於自己的屋子不夠安全,白川走到了隔壁的101號房,拿出備用鑰匙,開啟房門。
鈴目太太之前給自己的備用鑰匙,總算派上了用場。
儘管鈴目太太出差很久沒有回來,公寓裡依舊整潔如新,一塵不染,就像是每天都有女僕來打掃一樣。
或許真的有人來打掃。
所以東西需要藏在女僕也無法打掃到的地方。
白川走到了鈴目太太的衣帽間,找到了女士內衣櫃。
鈴目太太討厭別人動她的貼身衣物,男僕女僕都不行,所以這裡絕對安全。
白川將賬本藏在了整齊疊好的褲子下面,這些褲子的款式各異,有半透明的,有蕾絲的,還有丁字的,創口貼形狀的。
每一條白川都見太太穿過,她是一個在那方面有很高追求的女人。
白川不禁有些懷念起鈴目太太,不知道她要多久才回來。
當然,想念的不是她的靈魂,是她的身體。
他們就是如此單純的關係。
白川整理好櫃子,退出衣帽間,離開了鈴目太太的公寓,鎖上房門,重新回到自己的居所。
假如不是因為總是被竅門而入,白川應該不會這麼沒有安全感,將最重要的線索放到隔壁。
其實千雪芽衣的屋子,現在大機率也會很安全。
但白川並不想讓芽衣看到賬本內不堪入目的內容,那會汙染到純潔善良的芽衣同學。
剛剛回到房間,白川就聽見了門鈴聲。
這個時間點,難道是芽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