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修一嘆息一聲,將電話重新還回了白川手上。
坪井一木這才緩緩坐下,整理了一下衣襟,臉上再次露出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毛利修一看著這個笑容,心中情緒複雜。
“看來坪井先生很喜歡倉木君。”拜恩博士說道。
毛利修一撇了撇嘴,“但願不是想將倉木君誘導到一條不歸路上去。”
“他能做到嗎?”
拜恩博士疑惑地問道。
毛利修一示意拜恩博士附耳過去,拜恩博士身子後仰,附耳傾聽。
毛利修一小聲說道,“1年前有個警部來探望他,結果回去後就自殺了。”
拜恩博士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身體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白川夾在兩人之間,聽得非常清楚。
但這不是他關心的事,他現在只在意能否問出福利院的名單。
假如能給他獨處的時間,他還想問問上尾美子的事。
“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和傳聞也不完全相同。”
坪井一木開口說道。
白川愣了愣,“傳聞?什麼傳聞?”
“監獄也有電視和報紙的,媒體稱你為東京婦女之友。”
坪井一木戲謔地說道。
額額,這個外號,都傳到監獄裡了嗎?我的風評就是不是拯救不了了。
“我為你安排的未婚妻,你還滿意嗎?”
坪井一木忽然問道。
要不是事先已經給毛利修一打過預防針了,他都想要將坪井一木這個自大的傢伙用膠帶把嘴封上。
等等,未婚妻?你給我安排了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誰?”
白川省去了多餘的形容詞,直接問道。
毛利修一已經悄然地靠近了白川,耳朵豎了起來。
總是聽翻譯讓他很惱火,況且白川也不是每一句都翻譯,他決定依靠自己頑強的聽力來了解真相。
坪井一木單手託著下巴,微笑地說道,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