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沒有留下指紋和任何線索,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那絕對就是早就計劃了很久的蓄意謀殺。”
中山靜司認真地分析道。
毛利修一頷首,“中山君,死者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一個叫柳澤浩一的人,你去將這個人帶過來。”
“收到!前輩。”
中山靜司敬禮,與白川告別,帶著兩個警員,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警視廳。
早晨8點半,死者的家屬竹澤吉充趕到了警視廳。
這是一位黑髮濃密,穿著名牌西裝,領結打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只是臉上已經佈滿了皺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大許多。
在經過白川身邊時,白川敏銳地聞到了他身上有女士殘留的香水味。
他的襯衣領口上,有一抹紅色。
白川猜測一定是某位女士留下的痕跡。
看來這位單身了許久的成功商人,在昨晚女兒外出時,他或許正在與女性友人聚會,今天清晨收到訊息後,連備用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來了現場。
竹澤吉充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冰冷的屍體。
在經歷了否定、懷疑、肯定、悲傷、痛苦等情緒之後,就只剩下憤怒。
他一邊哭泣一邊咆哮著,
“究竟是誰?是誰做的!我一定要將你找出來,讓你忍受這世間最殘忍的酷刑!我要殺死你!我要殺死你!”
儘管竹澤吉充有些失態,並說出了喪心病狂的話,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能理解他。
一位剛剛失去女兒的父親,無論說出怎樣的話,都不足以說明他有問題。
相反這才是正常人的表現。
“竹澤先生,請不要激動,請交給我們警視廳,我們會捉住犯人,將他繩之以法的。”
白木沙耶安慰道。
竹澤吉充擦了擦眼淚,嗚咽地說道,“裡穗是個天使,誰這麼殘忍,要這麼對待她?”
“竹澤先生,您有沒有仇家?或者得罪過什麼人?”
毛利修一問道。
竹澤吉充似乎陷入了深思,大概一分鐘後,搖了搖頭,
“我得罪過的人很多,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尤其是競爭對手,但他們不至於來傷害我的家人。”
“最近竹澤裡穗有跟你提到過什麼特別的事嗎?例如她被跟蹤或者與同學相處不愉快之類的情況?”
白木沙耶問道。
竹澤吉充的雙手抱住了腦袋,痛苦地說道,
“我平時工作都很忙,又給裡穗報了許多補習班,最近一個月以來,我都很少有時間和裡穗交流,是我的疏忽,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