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幼稚園接太郎,那天恰好太郎班上的老師請了病假,值班的老師並不認識我,等我去接太郎的時候就被告知,太郎已經被人接走了,對方聲稱是太郎的親人。
“我能想到太郎的親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他的生父了。於是我就打電話給太郎的生父,得到的答案卻是他現在根本不在東京,在大阪,怎麼可能來接太郎放學?
“我在幼稚園門口,還有太郎經常會去的公園,都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太郎的蹤影,直到當天晚上,大概是八九點的樣子,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對方聲稱太郎在他手上,讓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他就會將太郎還給我。
“保安亭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黑色塑膠袋,塑膠袋裡裝著一套黃色衝鋒衣,還有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他讓我換上這套衣服,戴上帽子,然後去了幼稚園門口的甜品店,問店員要回熊貓鑰匙扣,這個熊貓鑰匙扣,正是太郎掉的。
“他在電話裡命令我不準大喊大叫,拿上鑰匙扣就立刻離開。
“我離開了甜品店,按照他的指示回了家。
“然後他就向我索要1億的贖金。
“我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錢?
“我聽說太郎的生父在大阪混得還不錯,我以為他會因為這些年沒有付過一分錢撫養費,知道太郎被綁架的事而愧疚,主動拿出一點,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分錢也不願意拿,並且讓我以後都不要聯絡他了,不要用這種荒唐的理由來騙他的錢。
“這個無恥的小人,當初我就不應該讓幸子嫁給他,看到髮妻生病就逃走的男人,怎麼可能為了救兒子拿出一個億?
“我真的沒有辦法,只能報警了。
“結果,結果他們最後調查的結果,竟然是我綁架了太郎!這怎麼可能?無能的警視廳,無能的傢伙們!他們的腦袋裡一定裝的全是大糞,我怎麼可能綁架自己的外孫。”
植村二郎聲淚俱下,不顧中山靜司就在旁邊,憤怒指責著警視廳的無能。
中山靜司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但介於白川和竹島美江都在場,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保持必要的風度,不和老人一般見識。
竹島美江目不轉睛地盯著白川,想看看白川會怎麼做。
她不太聰明的腦袋瓜裡浮現出了許多問號,期待白川可以一一解惑。
白川皺了皺眉。
“綁架三天了,你沒有給贖金,綁匪還有打電話給你,繼續要錢嗎?”
“沒有了,自從我報警之後,就再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很擔心太郎,我害怕太郎已經遭遇不測了,都怪我沒用,我是一個沒有用的爺爺。”
植村二郎哭得更厲害了。
竹島美江立刻給大爺遞紙巾,並用自己的方式安慰道,
“唔~”
植村顯然沒聽懂少女的安慰,但他還是很感激地接過紙。
如果是這種綁架案件,超過了24小時,受害人遇難的機率就會成倍增加。
白川不能保證太郎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