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過來,發現周圍的同學都已經收拾好書包,三三兩兩地走出教室,前往各自的社團報到。
“你要回家了?”
白川看著背上白色揹包的千雪芽衣,考慮到她和自己一樣沒有參與任何社團,現在應該不是回家,就是去打工。
千雪芽衣點了點頭。
白川立刻將課本都塞進揹包,跟上了千雪芽衣。
“今天不需要保護我。”
“誰說我在保護你,我們是鄰居,你難道不知道嗎?”
“啊?哦。”千雪芽衣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然後虛心地低下了頭。
她確實不知道。
如果白川不說,她可能一直都不會知道。
千雪芽衣出於某種原因,基本上每天早起半小時,走一個站點,再上車。放學後由於沒有參加任何社團,又是最早走的那一批人,同樣是步行一個站點,再坐車。
這就導致明明是鄰居,明明在同一所高中上學。
千雪芽衣卻完全不知道倉木白川和自己住在同一所公寓樓。
“你不去坐車嗎?”
“我想先走走。”千雪芽衣說道。
白川再次想起了日記中對千雪芽衣的記載,所以她是為了節約電車費?
這樣還願意花費週薪5000日元請自己當保鏢,看來是真的被嚇壞了。
白川無聲感嘆了一句,自己坐上了電車。
他還要儘快回去檢視採集到的指紋。
現在公寓裡應該被警察圍住了吧?不對,或者警察已經將鈴目柰子的屍體帶走?或者黑幫的人將她的屍體帶走。畢竟距離她死亡應該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白川回到了公寓。
他走進電梯,按動電梯按鈕。
電梯大門緩緩關閉。
忽然,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進來,擋住了即將關閉的電梯門。
隨後,一位面板白皙,五官冷豔,眉目如畫,渾身透著優雅氣質的夫人走了進來。
她對著白川微微一笑,白川的瞳孔瞬間收縮,脊背也溢位了綿密的冷汗。
是她!鈴目柰子!她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