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擇沉默半晌,忍不住嘆息說:“這樣說來,邦聯的做法也的確沒有做錯。可偏偏現在卻搞成不共戴天的死仇關係。既然羽博界人已經看出了這一點,為什麼不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化解雙方的仇恨?”
這話說出來習擇就覺得自己問的很好笑。
說出來有用嗎?很遺憾,沒有用!任何一個說法,只有人們接受了才是“理由”,否則那就是“藉口”“狡辯”。顯然,大漢帝國上上下下都不可能接受這種說法。
帝國人對邦聯人的仇恨,甚至可以說是大漢帝國的一種統治工具,掌權者又怎麼會消除這種仇恨?反過來說,邦聯又會否接受這種說法呢?也不一定。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利他們才會接受,如果有害,他們避之不及。
這樣想著,習擇突然覺得很無奈,無力,算了算了,不去想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眼下還是先把眼前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再說吧,“走吧,咱們進城去。”
還沒有進入城區,習擇四人就給一輛磁懸浮警車攔截了下來,並被要求檢查身份。然而他們四個早已經有所準備。無論是身份背景,還是作為身份證的“乾坤令玉”都已經換成了新的,同樣也是真實存在的身份。
就在靠近大漢帝都的一座貿易城市裡,還有一個羽博界人創立的秘密地下情報站。西園姐妹再三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和他們接觸,並得到了一定的協助。“乾坤令玉”和新的身份便是從那處地下情報站獲得的。對此,習擇實在是不得不感慨羽博界人的厲害,好像他在哪裡都散佈了情報站點。
習擇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在這上面懂點心思?好像自己的情報來源太少了。這次要不是鄧思諾,說不定自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此時,習擇四人的身份是考入大漢帝都某個金融學府的準研究生,正一路旅遊抵達至大漢帝國帝都。
那個高挑靚麗的女警透過警用乾坤令玉掃描並確認了習擇四人的身份之後,就一副教訓的口氣說道:“你們也真是的,難道一點都不關心一下國家大事嗎?現在可是國喪期間,而且馬上就要和邦聯敵國開戰了,別就知道玩。走吧,上車!這裡距離城區還有一段路。我正好回局裡交班。順風捎你們一段兒。”
於是乎,習擇他們就坐上了女警的警車,被警車送進了城區。這待遇,還真是讓習擇有些“受寵若驚”。
等進入了市區,女警就將習擇他們在路邊放下,領走仍然不忘告誡他們一聲“少點玩心多關心大事”,習擇四人只得忙不迭的應諾。
這段遭遇似乎有些好笑,然而細細一想,習擇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一葉而知秋,隨便一個警察都能有這麼關心國事,同時還不停的告誡別人,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大漢國民對大漢這個國家的認同和擁護嗎?更體現了一個國家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反觀邦聯……呵呵,習擇還真沒有遇到幾個普通人關心邦聯如何如何。
此時,深入大漢帝都當中,習擇又是另一種感覺。不是熱鬧,不是繁華,而是……凝重!是的,周圍的氛圍非常的凝重,直叫人連喘息都覺得困難。這種感覺在之前的那座貿易都市裡也有感覺,只不過這裡比那裡更加的嚴重。
放眼望去,行人的臉上都帶著悲慼傷痛,沒有半分喜色和笑容,人人身上都綁著一塊麻布條,有的綁在額頭上,有的紮在手臂上,而視線所及之處,竟然沒有看到一絲彩色,盡是一片片的黑、白、灰等等單調而沉重的色調。
說起來,連習擇和西園姐妹的身上也同樣綁著麻布條。“國喪期間”,這個是必須的!全國上下所有人都得為已經故去的漢太祖武帝陛下披麻戴孝。同時,“國喪期間”還禁止一切的的娛樂節目,禁止一切喜慶活動,報刊雜誌網站等等嚴禁一切娛樂報道,連帶的彩色都不允許出現,就是人們的穿著打扮都以冷暗色調為主。
如此下來,作為大漢帝國的帝都,能不壓抑凝重都怪了。
習擇道:“走吧,我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來。”
市內有計程車,交通還是非常便利的。
暫時習擇並不打算進入“方舟鉅艦”,用西園姐妹的話來說,“進去容易出來難”,只要將各個路口降下,裡面的人就插翅難逃,遁地都徒勞。眼下初來大漢帝都,還是先把情況都弄清楚,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其實坦白說,真正的跑到大漢帝都來了,習擇反而不知道要幹什麼。這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幹嘛。去見曾經的太子妃,如今的大漢帝國皇后?還有自己的親生骨肉,如今大漢帝國正牌的小太子?當然要見!可是見了之後呢?
開玩笑,自己總不能把他們都帶回邦聯吧!能不能帶走先不說,就算帶走了,回到邦聯能有好下場?
眼下,呂金符和孩子的處境如何,安全不安全,劉景業會不會對他們不利,等等,都一無所知,自然什麼都幹不了,否則肯定越搞越亂。
更別說,習擇的心底還有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正視的想法……
另外,還有潛藏在這座城市中的威脅,“十二生肖”就不用說了,另外還有來自科學院的那幫科學瘋子,以及“自然人類”的****,甚至還有劉景業安排的殺手,都如同毒蛇一般遊走在暗處,只要自己一現身,鐵定會給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在這樣的情況下,習擇怎麼敢輕舉妄動?
現在的習擇就是高空走鋼絲,還是沒有防護的那種,若是不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鐵定會摔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