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袁譚十有八九是落在了夏侯安的手中。
不然,夏侯安哪會有這種底氣叫板?
唯一想不通的是,袁譚在絕對優勢兵力的情況下,不應該存在敗給夏侯安的可能,退一萬步來講,即使是敗了,以袁譚的武力,也不可能遭到生擒。
可如果不被生擒,軍印又怎麼會落在夏侯安的手裡,這中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監軍,那咱們該怎麼辦?”副將的請示,打斷了沮授的思慮。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沮授這會兒心頭說不出的煩躁,一座小縣城,哪能與袁家大公子的性命相比。
哪怕只有丁點可能,他也不敢賭。
城池這次沒打下來,下次可以接著再打,袁譚要是沒了,他這個監軍難辭其咎,回去也沒法向主公交差。
袁譚魯莽倒也罷了,辛毗在幹什麼!
眼下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勝利,卻一下子就拉到了天涯海角。
在滿心不甘和迫於無奈中,沮授認命的揮了揮手。
副將會意。
鳴金,收兵!
咣咣咣~
鳴金聲響,幾乎攻陷城頭的袁軍在短暫愕然後,如潮水般退去。
見到袁軍退卻,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夏侯安那邊得手了。
撿回一條命的徐榮在曹純的攙扶下,步履維艱的來到城牆邊上。
守住了,我們守住了!
望見袁軍退走,劫後餘生的守軍士卒彼此抱頭痛哭亦或激動歡呼,既為守住了城池,也為自己還活著。
立於牆頭的徐榮蓬散發絲在空中凌亂,插於城樓的旗幟仍在風中飄揚,他衝沮授的背影大笑不止,甚至於帶有幾許癲狂:“沮授,今日吾不死,他日生擒爾者,必是吾也!哈哈哈,哈哈哈哈……”
沮授回頭,嘆了口氣。
當天下午,撤軍回援北海。